间不安放下了一点。
曹氏被这嘈杂的声音惊醒,掀开帘子一瞧,满脸煞白起来。
江呈佳急忙护在她身前,坚定有力道,“母亲莫要害怕,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她娇小的身躯挡在曹秀面前,面上凝重不已,一双眼虎视眈眈的盯着马车外妄图进来的白裳蒙面人。
江呈佳赤手空拳同那些想要钻进马车的人打斗,来一个便踹出去一个,来一双便踢一双。曹秀看的眼花缭乱,碧芸亦是惊诧难抑。外面的人眼瞧着这马车刀枪不入,竟然执起佩剑狠狠的朝马车中乱插进去。
江呈佳眼瞧着躲在马车中已然不行,便于车中旋身一转,双手双脚并用,将车驾的后板踢了个粉碎,又回头急促的唤来千珊道,“千珊,快拉马,带母亲走!!”
千珊得到命令,手中不知拿来一把短刀,迅速结束了一名正向她挥剑砍过来的蒙面人的性命,脚下一动,手中短刀切开绑住马匹与车驾的绳子,蹬脚飞跃,牢牢坐上马,朝着曹秀的方向而去。
她在雷电不及的瞬间,将曹秀与碧芸都拉上了马,扬鞭一挥,自人群中疾速冲了出去。
曹秀坐于马上,双手紧紧抱住千珊腰际,回头朝淹没在一群白衣蒙面人里,到处躲避着剑光的宁南忧,眼前浮现出另一名男子被团团围困,最后中剑身亡的情景,浑身颤栗起来,尖叫道,“快回去!昭儿!我要救昭儿!”
她突然挣扎起来,千珊险些驾不稳马。碧芸手忙脚乱的压制,曹氏却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不断的尖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恐惧,似乎在极度惧怕着什么。
千珊怕她跌落马下,只能道一声,“曹夫人,千珊对不住了。”
正说着,她手背朝曹氏后颈狠狠一击,令其晕倒在碧芸怀中,而她转身驾稳了马,飞驰而去。
江呈佳轻轻踮脚,转身飞向车顶,躲过了蒙面人的袭击。她看着千珊驾马而去的身影,又瞧见山沿小路边一抹深青色一闪而过,便知烛影跟了上去,于是心间安下许多,在不断同蒙面人的打斗中,江呈佳朝着被围在一群刺客之中无法脱身的宁南忧飞去。
此时宁南忧与季先之分身乏术,不断躲避中,纵然武功再过高强,也敌不过人多势众,江呈佳双脚狠狠踹向两个执剑朝宁南忧背后袭去的蒙面人,于空中跻身一跃,翻转落地,同他背靠着背站在了圈子里。
宁南忧见她过来,紧蹙眉头道,“母亲呢?你怎么过来了?”
“君侯放心,母亲已上了千珊的马,这里离武陵驿馆不远,千珊会安顿好母亲,护送卫队方从武陵驿馆返程不久,若能快马加鞭追一追,想必一会儿便有援军前来。”江呈佳急促的在他耳边说着,眼角流光四溢,唇边扬起一丝冷笑。叫转头看她的宁南忧一时之间失了神。
“君侯小心!”宁南忧不注意时,有一蒙面人挥剑刺了过来,江呈佳大步跨出,挡在他的面前,一脚便将那人踹飞了出去,于是宁南忧刚刚于心间凝起的一丝朦胧感即刻碎裂一地,不复存在。这个女子要说用机灵温婉形容再适合不过,却也有如此野蛮一面。
宁南忧一直不说话,佩剑已被鲜血染红,江呈佳以为他还在忧心曹氏,便安慰道,“君侯且放心,千珊自小服侍我,武功不比我低,必然不会有事。君侯尽管将背后交给我,专心致志对待面前毛贼,今日我们必能杀出重围。”
其实,宁南忧并未再有忧心,江呈佳将话一说出,他心间便莫名安定许多。便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他会这么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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