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感冒了,只见他微微转头向桌下吐了一口恶心的黄绿色的浓痰,清了清嗓子,“我猜,法兰克福采邑主教大人应该是去了美因茨东边不远的魏恩斯博格。听说魏恩斯博格的领主艾米希伯爵在一场狩猎中意外死亡了,他的继承人鲁特伯特派人到美因茨寻求主教去为他的父亲主持葬礼,超度灵魂,但美因茨主教在议会结束后便直接去了法兰克尼亚公爵的宫廷,让可怜的鲁特伯特的家臣扑了个空。”
“所以,最后他们请了法兰克福采邑主教,去魏恩斯博格为伯爵举行葬礼?”西蒙在心里不禁翻了个白眼。他感觉这个素未谋面的法兰克福主教就和一只滑溜的泥鳅一样不断从他的手中溜走。
“没错,在听闻了艾米希伯爵生前的事迹后,法兰克福采邑主教大人认为他是一个恭顺尽责的教徒,于是欣然接受了鲁特伯特的请求。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主教大人现在应该在魏恩斯博格的罗腾堡。”男爵说着,从他面前的银饰盐罐里捻起了一小撮盐粒,撒在了他的浓汤里,接着端起略显陈旧的木碗津津有味地品尝了起来。
此时的西蒙已经彻底对桌上的食物失去了兴趣,甚至有点反胃。他觉得自己刚刚伴着奶酪和浓汤吃的那块面包口感连一块腐烂的朽木都不如。
吃完晚饭后,男爵派人带来了他领地里的小丑,和一个正好途径此地的吟游诗人。
小丑卖力的演出和吟游诗人那优美富含韵律的歌咏并没有让看上去心不在焉的西蒙有所触动,西蒙心里想的只是尽快找到主教,把酒酿葡萄的事情给敲定。
“伙计们,我想我们得去一趟魏恩斯博格了。”餐后节目结束之后,胖子听从西蒙的吩咐,走出了热闹的木堡塔楼,在孤寂的寒冷晚风吹拂下,敲开了堡墙边供士兵奴仆居住的木门,告诉了米勒和加布里埃尔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另外,奥布里先生,这里离美因茨的首府威斯巴登已经很近了,我想你们已经算是安全抵达了目的地了。”胖子说着,看向了在墙角微弱的烛光下端着羊皮纸清点着账目的商人奥布里。
“当然,请您放心,我拿我的人头担保,到时候该付给西蒙爵爷的镖金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少。”奥布里放下了羊皮纸账目,对着胖子笑了笑,随后又凑到火光下眯着眼睛看着账目上一个个如蚂蚁一般大小的字符,嘴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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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因茨郡的粮食早在几个星期前就已经收割完毕了,那种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安意足的金黄收获之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是在初阳照耀下光光秃秃的大片田野,让人不禁有种压抑的感觉。
商队的护卫和伙计们面露喜色,有人喝起了小酒,有人哼起了不知名的家乡小调,有人兴奋地谈论着到了美因茨的威斯巴登后自己要干些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从遥远的吕贝克一路走来,抵御了一次又一次的劫匪进攻,身边的同伴换了一茬又一茬,到最后自己没有化作无名路边的一堆枯骨,活着抵达最终的目的地,这已经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所幸的是,从埃普施泰因木堡到威斯巴登镇的道路十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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