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和他的手上拿着的火把便再无他物的错觉,不过他立马便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振作一点,打着哆嗦,不断向他那冻得僵硬到已经没有知觉双手哈着热气。
静谧的夜,好似优美端庄的叙情诗女神厄拉托正在拨奏着她那饰有公牛头的里拉琴,纵情而又娴静,时光仿佛永远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在月光的沐浴下翱翔得精疲力尽的鹰隼高鸣一声,重回森林母亲的怀抱。
疲惫的鹰隼找了一颗长得如独眼巨人一般高大的毛山榉,停靠在了它那粗壮的枝臂上,歪着脑袋打量着远处地平线上初现的曙光。
当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突破束缚,重回这片美丽的土地之时,林木间已经满是早起的鸟儿们的欢歌笑语了。
此时,在温登村南部不远的森林中的一条小径中,隐隐传来了慢悠悠的马蹄声,以及木头车轮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哈呼。”
走在商队最前头的是商队护卫培迪,这个年轻而又机灵的小伙子看上去昨晚并没有休息好,刚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他那有些朦胧的睡眼。
经过上次的忽然袭击,这些已经被平时安定的旅途磨平了机警的商队护卫和伙计们纷纷打足了精神,努力地睁大了自己的双眼扫视着路边的丛木,生怕里面又会飞出一支支夺命的箭矢让他们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
伙计们穿上了奥布里借给他们的盔甲之后看上去更加意气风发,自信满满。薄薄的棉甲和武装衣并不能带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但如果多上一顶皮革镶钉盔或是一件皮甲背心,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这样,一队让任何中小型劫匪团伙看了之后都会悻悻地收起爪牙的商队在森林,丘陵,平原间稳步行进,坚定地行向他们的目的地——美因茨。
旅途总是无聊的,除了有那个从残酷的战斗中恢复过来的活泼的小伙计戴森活跃气氛之外,西蒙和胖子还有加布里埃尔会在扎营休息时切磋剑术,互相学习。
要知道,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一门高强的武艺可是一个骑士安身立命的本领,西蒙可不想任其生锈,直到某一天自己在哪个阴沟里翻了船,万劫不复。
“今晚在这里搭建营地。”西蒙望着天边火红的夕阳,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干燥的喉咙,下马将缰绳栓在了一片溪边空地边缘的栎树上。
“干活了,干活了,伙计们!”一阵寒风吹过,商人奥布里缩着脖子下了马,一边拍手一边大声喊着。
戴了头盔的伙计和商队护卫们纷纷将头上肮脏的诺曼盔和战痕累累的镶钉皮盔卸下,放在了空地边的一颗大橡树下面。两个背着盾拿着矛的商队护卫另将他们那有凹陷的盾牌和弯曲的长矛紧挨着头盔堆靠在了树旁。
接下来,伙计们娴熟地在队尾的敞篷木头马车上取出各种工具。两个伙计背着木篓去附近拾柴了,一个伙计拿着铁锅和食材去了溪边,还有几个伙计将一大卷脏兮兮沾满了碎叶草根的毯子在一堆枯叶上放好后,便去到溪边搬来石块,准备搭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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