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鼻老头一口吃完了鸡腿,将油腻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拿起了木桌上的麦芽酒喝了起来。
“这位是来自多尔斯腾家族的西蒙爵士,此次前来阿伯尔多伦港寻找工匠。”小克莱因走上前对着老头说道。
“嗯?”老头这才抬起头来有些奇怪地仔细打量着西蒙。
一般的贵族是不需要亲力亲为这些杂事的,只用派人在那些聚集着许多工匠的港口和城镇张贴告示就可以了。
不过当大红鼻子老头看到西蒙身后马车上的货物后,眼中不禁露出鄙夷之色。
在传统的配剑贵族和穿袍贵族看来,这种从事他们眼中低贱商业的贵族无疑是贵族之耻,丢脸至极。
既然西蒙没说,大红鼻子老头也不打算点破。
“要不看在你体内血液的份上,你可得交上好大一笔税呢。”红鼻子老头冷冷地瞥了一眼西蒙,喝了一口麦芽酒。
西蒙并不明白这个税官为何忽然冷眼相待。不过他并不在乎,骑着马,慢步走进了城内。
说实话,迎面而来的味道简直比伊赛尔堡内的臭味还要浓郁数倍,实在令人作呕。
西蒙不禁想起来曾经看过的美剧冰与火之歌里,一个来自沙漠的亲王到了君临城门口被熏得久久驻足,最后才捏着鼻子极其不情愿地走了进去。
中世纪的城市基本上是没有人负责管理街上的粪便的。那些陈年人粪马粪在人的鞋底下,马的蹄子下,车的轮子下不断碾压,一层叠一层形成了新的粪便铺就的道路。
“老爷当心!”米勒看见路边楼房二楼的窗户忽然打开,对着前面骑马的西蒙大喊。
西蒙立马勒住马匹。
果不其然,一大盆粪便尿液从那栋屋子二楼倾泄而下,全部都浇在了前头一个后知后觉还在继续行走的瘦个子男人身上。
“你这个婊子养的烂腿卢卡,你他妈的眼睛瞎了?没看到下面有人?”这个瘦个子男人用双手将头发上和衣服上的大便拍掉,被熏得干呕了几下,随后指着二楼破口大骂。
“嘿,迪姆,这可怪不得我。你身后那个爵爷都已经看到了,就你这倒霉蛋自己不注意。”一个大胡子壮汉从窗口伸出脑袋,戏谑地说着。
“你,你,”瘦个子男人气得全身颤抖,指着那个壮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给老子等着,希望你下次别从我家窗下路过。”
“呸!”大胡子壮汉不屑地朝下面吐了口浓痰,关上了窗户。这样的小插曲,貌似在阿伯尔多伦港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我的天。”西蒙看见不远处的墙角边,一个戴着破毡帽的老男人仿佛无视了街上来往的行人,直接在街边脱了裤子蹲下方便。
果真就如后世一些刻薄的人说的,如果一个人能在中世纪的城市里过得很习惯,那他的鼻子绝对可以扛下一战的毒气弹。
“我实在受不了!米勒,咱们先去最近的酒馆住下,再安排下一步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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