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对于西蒙的忽悠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用他们那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想,似乎是这样也说得过去。再想到弗尔德村依靠那个修士传播的福音长起来的肥硕作物,心中的疑惑已经去了大半。
“那老爷,您这又是在做什么?”这个士兵见西蒙将烈酒倒入一只碗中,接着又往里面倒了点圣水。
“我在这酒里面撒了圣水和驱魔用的盐。在你们包扎伤口前用这个清洗一下伤口,就同那个教士说的一般,保准可以驱逐魔鬼保佑你们平安。”西蒙面不红耳不赤地满口胡诌。盐肯定是没放的,但是这样说出来还是为了安抚这些迷信的士兵们。
就在小克莱茵用烈酒为右臂受伤的士兵清洗伤口后,拿起高温消过毒的纱布准备包扎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阵风涌进屋内,使原本平静的火苗不断地左跳右跳。
众人的目光看向门口,只见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穿着黑色长袍,手里拿着工具盒的老者走了进来。
“是伊赛尔教堂的神父!”一个白天见过老者的士兵惊呼道。
“虚惊一场。”暗光中,西蒙的手松开了剑柄,其他几个反应迅速的护卫士兵也不动声色地将抽出的武装斧和短剑收回腰间。
“上帝保佑,尊敬的西蒙爵士,男爵大人知道您手下受了伤但是直到现在都没进行治疗,所以派我过来看看。”神父说着,走向前来,放下工具盒,正好借着篝火的火光看到了士兵右臂被清洗后的伤口,以及小克莱茵手中的纱布。
“这个……”神父张大嘴巴,立马看向旁边倚靠着柱子的西蒙,“你们已经给他放血治疗过了么?我的上帝,这种受劈砍的伤绝对不能在右臂的肌肉上放血,你们简直是在胡闹!只有我们这些专业的人士在结合多种因素综合判断之后才知道应该在他的哪个地方放血,放多少血。这都是极有考究的!”
“神父,这不是放过血后的伤口,这就是我在战斗里受过的创伤。”士兵淡淡地说道。
“什么?”神父有些摸不着头脑,闻着空气中浓浓的烈酒味,看到了士兵手边装着酒的木碗和他湿润的右臂,好像瞬间明白了些什么,睁大了眼睛怒视着士兵们,仿佛看见了一群亵渎神明的魔鬼,“天主在上,你们,你们这是用某种异教徒的方法治疗!?”
“绝无此事,”西蒙终于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开口道,“神父大人,我以我的荣誉发誓,这是一种在上帝庇佑下的新的治疗方法。”
“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谁告诉你们的?撒旦吗!?”神父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质疑和挑战,立马急了眼。
“您先息怒,这件事说来话长。”西蒙叹了一口气,只能将之前在弗尔德村当着牧师和村民们的面忽悠的那个修士故事再讲了一遍。
“就是这样的,那个和上帝相遇的修士除了告诉我粮食增产的秘诀,还告诉了我新的治疗方式。现在,在我的领地里,上帝的增产神迹已经显现,田间到处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丰硕麦苗。所以,我们没理由不相信,那个修士的所见所闻都是完全真实的。”西蒙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木碗舀了一大碗烈酒,润了润嗓子。
“还有这种事情?”神父此时的反应和当时欣克瑟村牧师的反应如出一辙,一脸难以置信。
“是的,尊敬的神父,我们几个都可以作证!”护卫士兵们纷纷开口,力挺西蒙。
“没错,我亲爱的神父,百闻不如一见,您不信的话还可以亲自去一趟南边多尔斯腾男爵领的弗尔德村看看。我过段时间从阿伯尔多伦港返回时还会经过一次伊赛尔堡,到那时您可以跟随我一起去一趟弗尔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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