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手,示意所有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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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起,我们得放下享乐,踏上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了。姑娘和美酒永远都还在那,等我们粉碎了异教徒的入侵,再回来尽情享受!”
今天他戴着黄金打造的科隆公爵之冠,冠冕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尊贵,也让他简短的演讲更具威严。
“好!”
庭院里的骑士和精锐武装士兵们举起武器振臂欢呼了起来。
阿马德乌斯十分了解他的手下们渴望着什么,无非就是金钱美酒和美人。只要满足了其中的两项,这些职业军人就能爆发出无穷的斗志撕碎他们的敌人。这也是在演说中最能调动他们热情和积极性的东西。
随后,骑士和武装士兵们依次离开了城堡庭院,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堡门。
杜塞尔多夫镇鳞次栉比的木屋中间夹着的是满是散发着臭气的排泄物的街道,街道两侧此时站满了或是来送行或是来看热闹的镇民,以及拿着护身符和幸运草吹嘘神效叫卖的小贩。
“阁下,我觉得您的下次演说得多用主来激励大家,而不是用这些世俗的享乐和诱惑,”又矮又胖的杜塞尔多夫主教汉斯骑着一匹白色的小马,贴着旁边骑着高头战马的公爵,仰着头看着他说话,两者的高度差看上去非常滑稽,“我们现在是以主的名义出征行军,得注意形象和影响。”
“所以我该怎么说,”公爵阿马德乌斯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他翻了个白眼,“你教教我吧,睿智的汉斯。”
“比如说为了耶稣,为了圣乔治……”主教汉斯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世俗的享受可是实打实的,而圣人的名头和事迹对于这些随时可能会没命的出征者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
“不如说每一个与异教徒作战而死的人都将直接升入天堂。”一个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主教汉斯因为说话被打断而皱了皱眉头,但转念一想发现这确实很有可行性。
“西蒙,”公爵阿马德乌斯惊喜地称赞道,“我的智多星,你总是能想出好主意。”
“谢谢您的夸赞,”西蒙点了点头,“我只是想让我们的战士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何而战,即使身死,又将会去往何处。圣经上说人生来便有原罪,如果一个人是为了保护他的基督徒兄弟免遭异教徒杀害而牺牲,这难道还不足以赎去他曾经的罪过吗?既然赎了罪,难道还不能上天堂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孩子,不愧是虔诚者西蒙。”主教汉斯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也赞同西蒙的这番说辞。同时,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有这般见解的贵族了,在他的印象里,贵族们只会打打杀杀,许多人大字不识一个,在文化程度上甚至和农民没什么两样。
不过假如让主教汉斯知道此时西蒙内心的真实想法,恐怕他得气得当场去见上帝。
看似虔诚的西蒙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不信者。西蒙可深知,在这个时代的欧洲宗教就是最好的用来割韭菜的镰刀。许多平民乃至贵族生活在肮脏的环境中,饱受世俗世界中的各种苦难,绝大部分人将唯一的精神慰籍寄托于天主教,这在西蒙看来,无异于一只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的棉羊用委屈的目光向拿羊毛剪的农夫寻求安慰,荒谬且可笑。
至于那些天主教的宗教典故和圣人事迹,西蒙确实会了解,不过作用仅限于增加口才和忽悠人,以及争取宗教人士的好感。
不过不得不说,天主教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在这个破碎不堪的社会中确确实实地约束了许多人的行为。出于对死后下地狱接受永生永世痛苦的恐惧,许多人不敢突破底线做出恶行,而是努力行善艰难生活,渴望进入天堂。这也算是宗教积极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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