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沉思当中,太上皇为何会对一个禁军这么感兴趣呢?即便是当初叶衡与自己斗的不可开交时,太上皇都没有表现出对叶衡的一点儿兴趣来,怎么这个时候,却就突然对一个小小的禁军感兴趣了。
临安城的皇宫德寿宫,也就是禅位之后太上皇赵构平日里居住的宫殿内,赵构独自一人枯坐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手里拿着一封信,而桌面上,同样是铺着一封封来自金国的书信。
赵构如今已经快要七十岁,但整个人倒是还显得精神矍铄、老而弥坚,不失威严,只是此刻脸色铁青,那握着信的手正在不由自主的,因为信的内容气的在颤抖。
天下人对逝后的显仁皇后褒贬不一,民间多有传言显仁皇后当年在金国已经嫁人生子,虽然自己生生把母后的年龄提了十岁,来辟谣这样的民间流言。
但这一切终究徒劳,始终抵不过这一封封金国书信,时时刻刻的在暗中狞笑着提醒他,民间的流言由北往南,经口口相传,如今已经难分流言跟真相了。
这一次两个金人使臣的死,朝廷已经倾尽所能的给予赔偿,但显然还是不够,还要如此羞辱他赵构,金国皇帝这是想要逼死朕啊!
朕的兄弟?朕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朕母后在金国所生的兄弟!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有,自己难道真要容忍他们来到我大宋临安,让金人把这件事情坐实,让他们看朕、看皇家与整个大宋的笑话不成!
赵构双目冰冷、饱含杀机,整个昏暗的房间内,气温仿佛也随着下降了好几度,门口的王伦,时不时偷偷回头望一眼身后紧闭着的朱红色大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天家时不时就会把自己一个人独自关在房间里,有时侯会一个人枯坐一个时辰,有时候半个时辰,甚至有时候,则会坐上两三个时辰,才会从里面出来。
接连节日,叶青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往铁器作坊,而有时候也会拿着一瓶瓶的透明水,让锦瑟给燕倾城送过去,让她自己前往城里燕家的染色作坊,试试看如何染色,如何按照他们以前的法子,加上这些之后调色、染色。
不见叶青踪影,只是派一个丫鬟过来跟自己沟通,燕倾城始终觉得这家伙在这件事儿上不靠谱,最起码态度就不是很认真!
所以接连问了几遍锦瑟之后,锦瑟则是支支吾吾,说了半天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叶青到底还在铁器作坊里面忙什么。
于是燕倾城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锦瑟,又一次驾车来到了铁器作坊,而这一次在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后,燕倾城便径直往后院走去了,由着铁器作坊的掌柜,去作坊里喊叶青出来。
望着那一身是汗,眉头却是写满了喜悦跟兴奋的叶青,皱了皱眉头后,便让叶青收拾下,跟随自己一同前往染色作坊。
意外的是,叶青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是极为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而后又跑回作坊忙活了一阵后,才背着他那个绣着竹子与兰花的背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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