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表情波动了下,似乎是不想放弃这股难得的勇气,短暂的停顿后继续说:
“现在,我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所以我……”
她嘴唇微微抿起,吸了口气:
“我要和我妈谈谈。”
她说话的速度变得适中,话语也流畅许多:
“在此我要首先感谢蒋舒明导演,和岑易大哥。
“因为一些缘分,我被蒋导看中,出演了他的电影《囚笼》,在拍摄过程里,蒋导和岑哥都帮了我很多,教了我许多宝贵的东西。
“我不知道今后到底会不会走上演员这条路,也不知道如果走上了,我会走到哪里,走到多远。
“考虑到,我的家庭和我的……性别,不论今天交谈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很卑鄙地,把它偷拍下来,作为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在未来使用到的证据。”
她再次吸了口气,但并没有些许放松,精神和表情仍绷得很紧。
“那么,这次证据,这次,继秦景升先生,对我进行长达四年的家暴后,江秋月女士违背伦理,使用激素药物对我进行非法注射,以欺瞒和更改我的性别的录像证据……开始了。”
……
秦绝站起身来走到门边。
“妈。”
她叫道,“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江秋月在收拾秦景升的遗物,闻言匆匆走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秦绝微妙地顿住,“你先进来吧。”
江秋月看她神情复杂,轻轻叹了口气,陪着秦绝在床边坐下。
“别怕。”她伸手去揉秦绝的头,“别怕,妈在这儿呢。”
“你爸走了……唉,你要是觉得在家里难受,害怕,咱们就搬家,妈有钱,别担心,啊?”
你看,这个家里最有话语权、最被惯着的男人死了,就轮到秦绝这个“儿子”来被她无限度地包容与宠爱了。
原来这就是一家之主才能拥有的任性权啊。
秦绝以为自己会笑出来,实际上只是淡淡地弯了弯唇角。
“嗯。”她点点头。
江秋月见儿子有了点笑意,也跟着轻松下来。
“想什么呢?”她摸着秦绝的鬓角,问得很温柔。
“想到了小时候。”秦绝说,“小学五年级那次,我又肠胃感冒了,半夜十一点还疼得不行。”
她把头倚在江秋月的肩上,回忆的声音也很飘渺:“本来打算第二天再去打针的,就因为我身体太弱了,撑不住,我爸又出差不在,你就背着我往外走,那时候刚下过雪,外头全是冰,一个人走路都很吃力。”
“哎呀,你说这个干什么。”江秋月柔柔地笑着,蹭她的头,手在秦绝肩膀轻轻拍着,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一样。
“我是你妈呀,我不管你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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