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堆瓶瓶罐罐,从小到大依次码到台上,“你好了吗?能不能挪挪位置,我受够了火车上的伙食,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嘴里一股酸菜味。”
“你是没见过更难吃的。”纳尔逊靠在盥洗室外的镜子上,耸耸肩,建议道,“枪就没必要了,你可能不了解麻瓜的武器,枪械是有可能走火的。你可以给他买个琥珀的小饰品……手杖就算了,我不想和一个已婚男士拿同款的东西。”
“什么已婚男士?”怀特的耳根有些泛红,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挥挥袖子,盥洗室的门在纳尔逊面前重重关上,若隐若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订婚,订婚的事,能叫已婚吗?”
“那就离异吧,或者丧偶怎么样?”安德烈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握着水杯推开房间门走出来,听到两人的谈话,玩味地插了一嘴。
“那更不行!你这个老鳏夫!”盥洗室的门又弹开了,怀特气冲冲地探头出来骂道。
“你瞧,她急了。”安德烈摊摊手,打了个哈欠,“早啊,纳尔逊,你和她关系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可能因为我们有同一个仇人吧。”纳尔逊学着他的样子摊摊手,然后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走进去,“早安,我去换衣服了。”
“谁不是呢?”安德烈在门外有气无力地说着,“生活永远都是我们的仇人,对了,你顺便收拾一下行礼,等会儿吃完饭,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
列车穿过光秃秃的田野与正在燃烧的村庄,一路上随处可见军容整齐的德国军人押送着流离失所的波兰民众,纳尔逊坐在饭桌前,望着窗外被战火不断摧残的焦土,他嘴里的麦片也逐渐失去味道。
周遭的惨状不断引入眼帘,耳边也呼啸着像风声又不似风声的怪异声响,这使得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茨威格静静地坐在餐桌边,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像一位苦行僧一样不饮不食。
“咳咳,”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沉闷,他清清嗓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既然我们在火车上,我就给大家讲一个关于火车的笑话,有一列开往西伯利亚的火车……”
“?”纳尔逊头顶的一撮头发逐渐弯曲成问号,他瞪大眼睛,“你怎么会……”
“我一直都会,”茨威格不顾安德烈和怀特望向他的惊异眼神,用他那独特的低沉嗓音缓缓说道,“而且我很喜欢你的笑话,我觉得它们比我听过的很多笑话都要妙得多。”
“叮咚——”车厢的门铃突然响起了,有人在外面喊,“几位长官,马上就要到站了。”
“好的!”安德烈冲门外喊道,然后起身从衣帽架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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