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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云渐渐散了开来,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下一波剑客的到来,早早等候在街角的人走了出来,走一队内衬红衣,身披甲胄的凉州禁卫军提着木桶,拖把,裹尸布,走到泗水亭外,动作极为麻利的清理着长街上的尸体。
不多时,长街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便是临街店铺门板上的血渍都被擦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大战过的模样。
“有劳独孤前辈了!”
禁卫军处理好一切后默默地等候着,身穿甲胄的白庆丰从人群中走出,迈步进入了凉亭对着独孤求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晚辈礼。
“从一剑斩破山河关,到远游三千里问剑岐山,再到如今仗剑卫京都,我大乾欠前辈颇多……”
白庆丰望着独孤前辈略带歉意的开口道。
“若是明日还是这般。”
“晚辈请奏陛下封城!”
白庆丰的目光落到了独孤前辈袖口的破损和缓缓侵出的鲜红愣了良久,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定,咬牙开口道。
“不必了。”
独孤求败摆了摆手。
“可前辈您……”
白庆丰欲言又止道,为了应对那无数远赴而来的剑客,封城看似是一个好法子,毕竟数万兵卒驻守城楼,加上无数惊神弩,自然可保城池无忧。
可细细想来偌大的京城,
数十万百姓吃喝如何?
天下人得知此事后又当怎么看?
何况不封城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一旦封城那些从岐山而来的剑客散于偌大的乾境,还不知道要惹出怎样的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自己也不愿意如此,至于只是把守城门,细细盘查过往的百姓,也是行不通的,上京城上上下下十二道城门,侧门二十四道,实在是分身不暇。
只是因为独孤前辈毫不遮掩的在这泗水亭等着,那些素来骄傲的剑客才会选择先破去这座大山在进行接下来的事情,所以自己也不敢贸然派兵围杀,毕竟这剑客是一波一波的来,也不扎堆,若当真惹恼了他们,不在顾及规矩,到时候在城中大开杀戒,反而得不偿失。
岐山剑冢的棘手程度远远超乎了原本的想象,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近来自己为这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殿下身边的门客还有几日便能赶到上京,想来那时前辈也能轻松许多,近来这两三日之后再度麻烦前辈了。”
白庆丰长叹了一口气后再度躬身一礼。
“期间前辈若是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
“只要是我大乾有的,便是国库中的珍品,晚辈也能替前辈悉数取来,前辈的伤势能恢复一分也是极好的。”
白庆丰抱拳诚挚道。
“请几个顶好的医师吧。”
孤独求败闻声思虑了片刻后开口道。
“医师?”
白庆丰颇有些诧异的开口道,原本以为独孤前辈要的是一些疗伤的天材地宝,没想到只是寻常医师,要知道独孤前辈的伤口是被顶尖的剑客所伤,寻常医师的法子没有丝毫作用。
“从明日开始,”
“我会在这泗水亭外定下擂台。”
“以街中为界。”
“前街,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孤独求败的目光落到了正在一旁默默挥剑的温木酒身上,剑客总不能闷头练剑,挥出一百万剑之前尽可能多对上一些剑客吧,岐山剑冢上走下来的那些人,哪来练剑挺不错的。
“后街,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话音落下,
手中木剑挥出,
剑光乍现,
长街的中段出现了一道鸿沟,
剑气入地不知多少丈,
……
翌日,
卯时初,
天地间第一抹光亮升起时,
长街的前半段多出了一道身影,
从远处看去那人头戴斗笠,茕茕孑立的身影掩盖在蓑衣之下,怀中捧着一把长剑,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身后是一道深堑,有哗哗的流水声,天上更是大雨滂沱而下,滴在斗笠上滴散开来,可那人依旧不动分毫,仿佛一切都与之无关。
想来所有人看来,
那人都是一名天下绝顶的剑客,
因为他的对面也站着一名绝顶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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