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后笑骂出声,放眼望去自己带着的几千后勤兵正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这场盛大的庆功宴,街面的诸多肉食已经熟透了,临街院中各类炒菜也陆陆续续的出锅端上了席面,眼看就要开席了。
“殿下,还没来吗?”
曹舍的目光在长街上扫过,除了少许在城外巡逻,警戒的斥候外,凉州兵卒大多已经进城,却迟迟没有找到那道身影。
“回禀曹都慰,殿下和白将军都还在城外商谈军情,属下不敢打扰,看殿下的意思是让咱们先吃。”
身旁一个校尉凑了过来轻声道。
“商谈军情?”
曹舍略微有些诧异,不过眼下也等不及了,毕竟城中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就算这几百口大锅一同开火也得煮上几轮才能让每个人都吃到一口热乎的。
“罢了,罢了。”
“摆席,上酒!”
曹舍眼眸流转,在腰间摸了摸手上的的油渍高呼一声,底下的火头兵将板车上堆积如山的茅柴酒卸下,放眼望去单单是装酒的板车便有百二十辆,不说管够,可每个人也能喝上碗。
“给我扯两个羊腿,在带两坛茅柴酒,”
“我出城一趟。”
“记得给老子挑大个的,我给殿下和白将军送去。”
曹舍望着城外的方向想了想后开口道,随即放下锅铲,结下腰间的围裙,又用扇子,扇了扇身上的羊膻味。
……
“开席咯!”
“老子也学学那些山上匪寇。”
“试试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是什么滋味。”
“狗日的,给老子留点!”
就着城中的欢庆声,
少年郎仰头灌酒下最后一口茅柴酒。
“殿下非去不可?”
白起望着眼前的少年郎迟疑了片刻后问道。
“独孤前辈回来了,”
“还带着一个木匣,这木匣中藏有一把剑,名为“谷雨”,这把剑上带着的气息我很熟悉,不过说来也是从小便伴在身旁,又怎能不熟悉?”
少年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而是自顾自的念叨着。
“独孤前辈几日前就已经入了乾境,托人将这木匣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听独孤前辈说岐山上,除了遍地的名剑外,还有一片桃林。”
少年郎手指在木匣上轻轻抚过,木匣通体也是由桃木打造,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我娘亲下山之前便在那桃林边上住着的。”
“如今那桃林还在,可我娘亲走了……”
“听我那便宜老爹说,当年娘亲身死之前,那不当人的山主往北凉侯府走过一遭,老爹不愿说,还不能确定,只是想着往后亲自登山,问问那山主与我娘亲身死,到底有怎样的瓜葛。”
……
“言雨生百谷清净明洁也,天下也能排进前九的“谷雨”是我娘亲当年的配剑,从不离身,从不离身……”
少年郎轻声重复着。
“可这谷雨剑是独孤前辈从岐山带来……”
“从岐山带来……”
“呵……”
少年郎轻呵一声。
“岐山……”
白起诧异的望着那素来云淡风轻的少年郎,不知何时,他清澈的眼眸中已经遍布血丝,便是握着“谷雨”的手也是轻颤着。
“可如今是否太早了些?”
白起没有相劝,因为他知道依照少年郎的性子问剑岐山已经是必然的事情,只是眼下这个时节太过重要了些。
“早吗?”
“原本我也是想着,等到一统天下之时,本殿再带百万之兵,找那山主讨个说法。”
“毕竟岐山那座山在高,”
“也高不过整个天下吧?”
“毕竟那剑仙在多,也杀不光千军万马吧?”
……
“可……”
少年郎顿了顿,
“如今看来,或许等不了那么久了。”
“毕竟,因果已经落下,他起的因,又怎能让这,果熟落地,就在前些日子,凉州谍报司已经传来消息西边已经有剑客入我乾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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