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要是再把小东北调走,我……我这营长也就别干了!”
正喝着水的李云龙气得把杯子往桌上一摔,骂道:“谁他娘的要把小东北调走啦?你们这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轮着上来闹,想造反还是怎么着?”
赵刚那就只剩下苦笑,能让独立团这几个营长这么紧张的,只怕就只有小东北了。
相比起干部那边的轻松,王学新这就显得沉闷、压抑。
干部那是见多了伤亡,他们已经学会了淡然应对,否则每当有战士伤亡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囔囔着要报仇或干啥,干部其它事都别干了,就一个个应付着就行。
但当兵的这边就是另一番样子,尤其一排还大多是新兵。
这一仗一排一共伤亡十七人,其中牺牲十人重伤五人轻伤两人。
这里所说的轻伤,指的是不需要做手术,包扎着养养勉强还能撑着的伤……这要是在王学新看来妥妥的都是重伤了,比如一名战士手掌被刺刀扎了个对穿,指头也被削掉了两截,绷带一包算是轻伤。
真要说轻伤,比如弹片划伤、刺刀割伤什么的,几乎是人人都有,这都不能算在“轻伤”里头。
这是没办法的事,八路军的医疗条件就这样,重伤员送往总部野战医院救治,轻伤员只能就地养着。
战士们一个个闷声闷气的在炕上坐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草药味,牛医生正为虎子腹部刺刀划开的口子敷药,虎子咬着牙,疼得额上青筋直跳却哼也没哼一声。
牛医生包扎完之后,就说道:“好在划得不深,问题不大,别发烧就成,发烧就只能硬扛了!”
牛医生不姓牛,他姓马。
之所以叫牛医生,是因为他是村里专给牛看病的兽医。
穷乡僻壤的地方往往就是这样,人要是生病了自个捱着几天就好了,要不就田里干点农活出身汗。
牛可不行,牛要是没了就种不了地。
所以医人的医生可以没有,医牛的兽医却必须得有。
赵家峪方圆十余里就牛医生一个懂医术会采草药,当然只能由他来给战士疗伤。
五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怯生生的问着正坐在板凳上整理装备的王学新:“小东北,你们……平时都这样?”
“要不还能咋样?”王学新有些不明白五金这话的意思。
他抬头看了看伤痕累累的战士们,再看看五金,然后就了然了……五金这是跟着部队一起对日军发起总攻,被那尸山血海以及以命相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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