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后,他缓了缓神,有些担忧的开口道:“你就算同时温养这么多,也不见得都能炼化,我当初就跟你说了,一般人只能拥有一把,以你的天赋或许可以拥有两把,可五把……是没有可能的。”
他原本以为这句话说出来,王富强肯定就会翻脸,然后掀桌子跟自己干一架,谁知王富强只是撇了撇嘴,开口道:“我王富强是一般人?不就五把飞剑吗,有没有可能试过才知道。”
大长老继续劝解道:“可就算你要温养,三把也好,五把也罢,总得循序渐进,一把一把的来吧。这就好比吃饭,总要一口一口吃,哪有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的?照你这么弄,飞剑还没养成,自己先把小命丢了。”
王富强确实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便问道:“现在停下,会怎样?”
大长老摇头道:“不会怎样,但这些上品飞剑就算废了。”
王富强看着桌上那些飞剑,瞪眼道:“那你他娘的不是在说废话?滚滚滚,恕不远送。”
说着将大长老从凳子上拉起来,然后向着门外退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大长老被驱逐出门,也不生气,依旧苦口婆心的劝道:“像你这么弄,真不行的,顶多三把,多了你也驾驭不住,听我一句劝,先放弃两把吧。”
房门打开,一张凳子直接对着大长老迎面飞来,这位大长老就只能落荒而逃。
王富强关上房门,冷声道:“总算安静了,就他娘的欠打。”
他看着桌上的五把飞剑,心中凄苦到了极致,可却毫无办法。
炼都炼出来了,还都取了名字,辛辛苦苦的培养了一个月,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
想来想去,王富强一咬牙,决定继续温养。这些剑对于此刻的王富强来说,就像是他的孩子,生都生出来了,就是含着眼泪也得抚养长大。
就这样,王富强越来越憔悴,关于他跟水云峰的传闻也越来越凶猛,以至于连方清萍都开始有所怀疑。
对于王富强,她虽然没多少接触,但她是绝对相信王富强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的。这一点,不论是从他跟白衣雪的传闻,还是从上次抓他时轻薄自己的胆大妄为,都能看得出来。
所以对于王富强,她一直没什么好感,若不是因为水云峰的情况危极,她根本不愿意跟王富强有过多接触。
特别是上一次交谈,这小流氓一双眼睛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自己胸脯。
一念及此,她不由得低头看了自己那傲然的双峰一眼,顿时脸色绯红,坚守了数百年的道心差点没把握住。
她自小就在水云峰长大,自小就跟着师尊修行,极少离开水云峰,自然没怎么跟外界接触。所以外界是什么样子,她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听说。
她年轻的时候,也对外面的世界有过憧憬,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修为越来越高,渐渐地也就摒除了所有杂念,一心唯有大道。
她所见过的男人,就是水云峰这些弟子,就是其他各峰的长老和弟子,弟子们看她的眼神,只有尊敬,至于那些长老们,一个个刻板教条,所以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其实也就这样。
如今突然闯进来这么一个王富强,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一下子就在她自认为心如止水的那颗道心上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于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她竟然会觉得自己依旧年轻,然后就会万分懊恼,强制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与剑道无关的事情,可越是压制,她就越是忍不住去想……
她才明白,原来有些东西,一旦触碰,就是大道也压制不住的,就如洪荒猛兽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方清萍并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真的已经不复存在,只是被压制在心底深处,因为没有被触及,所以以为不存在罢了。
一旦某一天被某个人触及,就会再次浮现,且压制得越久,呈现出来的状态也就越强烈。
这也是为何戒律清规越是森严的寺庙道观,越是容易出现触犯色戒的原因。因为压抑得越久,反弹得也就越是强烈,就越是容易对人敞开心扉。
这不是道心不稳、意志不坚,只是人之常情。修仙问道者,说到底只是凡人,而非真仙,纵有妙法万千,也难挡七情六欲。
就在方清萍思绪万千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禀报声:“首座真人,君霞峰弟子王富强求见。”
方清萍瞬间收回思绪,眉头紧紧交织在一起,嘀咕道:“他来做什么?”
她接着对外面道:“把他带过来吧。”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王富强那种于她而言又恨又念的独特嗓音:“方长老,数月不见,可有想我啊?”
方清萍顿时冷声道:“你若无事,就请回吧,水云峰不欢迎你。”
话是这么说,房门却已经打开。
王富强叹息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方长老清修了。只是可惜这大把的元石,就此跟水云峰无缘咯。”
说完就要转身,比王富强还高的方清萍瞬间出现,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的抓着王富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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