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任方冷哼一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前汉多次征讨匈奴,甚至将匈奴人驱赶到了遥远的西方,匈奴人如今还不是在西域死灰复燃了?
夜郎人会不会死灰复燃,谁也说不准。
农大祭司既然找上了你,你就得防着。
别被她利用了,更别给她死灰复燃的机会。
西南已经够乱了,夜郎人再插一手的话,只会更乱。”
鱼禾不解的道:“西南已经够乱了,再乱一些,似乎也无关紧要吧?”
鱼禾并不喜欢乱世,他不喜欢看尸骸成对的场面。
可世道越乱,对他们这群反贼越有利。
所以夜郎人要是趁机搞事情的话,对他们而言有益无害。
任方瞪着眼道:“夜郎人要是死灰复燃了,那我这么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鱼禾诧异的盯着任方。
任方也没有没关子,解释道:“我也不瞒你,我们这些西南的县宰上任的时候,都带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命令。
那就是消耗西南各地蛮夷的族人。
所以我们每个人上任,都会修缮道路、修缮官署、修缮桥梁、修缮官道。
反正是能劳人的活儿,都安排上。
然后下令征召那些蛮夷。
让他们去干那些脏活累活,要命的活儿。
其目的就是为了消耗他们的族人。
夜郎人最初落脚平夷的时候,足足有三万多人。
立起寨子,在山林里彻底落脚的,只有三个寨子,上千青壮。
其他人,都被平夷历任县宰给折腾没了。
他们专挑那些刚立的寨子,或者是寨子里青壮多的征召。
一征召就是一大批,修缮完了所有该修缮的,就派去戍边,或者充任郡卒。
其中充任郡卒消耗最大。
因为郡中每一载都会剿灭那些不臣的蛮夷。
他们会被派遣到山林里,跟其他部族的人作战。
基本上没有几个活着回来。”
任方一口气将西南官场上的秘密抖了个干净。
鱼禾听的是目瞪口呆,听完了以后,忍不住感叹道:“你们还真心黑……”
任方没好气的道:“心不黑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山林里生儿育女,高兴的时候再搭把手?等他们三万人变成了三十万人,你拿什么去管?
你一百个县卒,上千郡卒,能打得过人家上下一心的三十万人?
我承认我们这么做很心黑。
可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就没办法治理此地。
在他们心里,族中的智者、祭司说的话比衙门里的公文还管用,比朝廷的律法还管用。
他们要是壮大到了三十万,再出一个野心勃勃的智者或者祭司,振臂一呼。
那朝廷在西南投入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迁移到西南的汉人,也会举步维艰。”
鱼禾一脸感慨的道:“你们也算是为了汉家江山呕心沥血。只是你们做梦也没想到,出了个周钦,自己没陈立那种能耐,还非要学人家杀王立威。
结果惹出了一个大麻烦,引的西南诸夷皆反。
大好的西南,如今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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