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夷县现在不归新朝管,句町人也不管,平夷县内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鱼禾听到葛平问话,赶忙道:“昨夜小人在城南的脚店落脚,入夜以后就熟睡了过去。今晨醒了以后,就发现身上带的两百七十金没了。
所以小人赶忙赶到衙门里报官。”
葛平沉吟了一下,追问道:“城南脚店,哪一家?”
鱼禾答道:“挂着赵字旗的那家。”
葛平又盘问了鱼禾一会儿。
鱼禾有问必答。
待到葛平问清楚了其中的始末以后,立马吩咐身后的县卒,“去将昨日在城南逗留的浪荡子,挨个盘问一番,看看他们谁有消息。”
县卒们答应了一声,去找那些在城南盘桓的贼偷。
葛平在吩咐完了县卒以后,招呼着鱼禾赶往了城南的赵氏脚店。
鱼禾带着葛平一行,到了脚店,相魁就迎面走了过来。
葛平看到了相魁身形魁梧,腰间还配着刀,略微愣了一下,并没有言语。
像是鱼禾这种在外行走的游商,身边有一两个护卫,并不奇怪。
若是身边一个护卫也没有,那才奇怪呢。
葛平到了脚店以后,就吩咐人封了脚店,然后让县卒们抓着脚店里的人挨个盘问。
盗案本就是鱼禾编出来的,所以葛平让人盘问了一圈,也没有盘问出个所以然。
只盘问出,今晨的时候,有三个人离开了脚店,并且其中两个人离开了平夷城。
其中一个就是漕少游。
葛平觉得离开脚店的三人都有嫌疑,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漕少游。
因为漕少游是鱼禾的人,跟随在鱼禾身边,知道鱼禾身上有金子,他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最大。
葛平被两百七十金迷了眼,也没有怀疑是鱼禾主仆在给他下套。
他在发现了漕少游嫌疑最大以后,就决定亲自带人去追漕少游。
葛平大手一挥,征调了鱼禾的马,带着县卒们去追漕少游。
鱼禾三人被葛平留在了脚店里,等待他的消息。
脚店里。
相魁瞥了一眼站在脚店门口的两个县卒,沉声对鱼禾道:“少主,到底发生了什么?”
鱼禾稳坐在脚店内的大通铺上,笑着道:“发生了什么?咱们丢了两百七十金,热心的县尉正在帮我们找金子。”
相魁疑问道:“咱们手里什么时候有两百七十金了?”
鱼禾瞥了相魁一眼,“我说有就有。”
相魁眉头一挑,“这是少主的谋划?”
鱼禾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相魁沉声道:“少主,那县尉一看就不是善类。他明显是惦记上了那两百七十金。他若是查到您在说谎,肯定不会放过咱们。
到时候咱们说不定得将那二十多匹马献出去,才能保命。”
鱼禾笑着摇头道:“那你就错了。”
相魁不解的看着鱼禾。
鱼禾道:“咱们那二十匹马,被他借走的那一刻,他就没打算还。”
相魁愕然的瞪起眼,“您既然知道,那您还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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