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目光一凝,骂骂咧咧的道:“你在讥讽本官不作为?你知不知道平夷县能有今日的平静,全赖本官从中谋划?
周钦那厮没能耐,还学人杀王侯立威,结果激起了句町民愤。
句町人起兵造反,一日三惊。
所过之处,汉人全部被屠戮一空。
若不是本官千里奔走,亲自求到了句町王亡承女婿的门上,句町人恐怕早就杀进了平夷县,将平夷屠戮一空。”
鱼禾有些意外的道:“句町人对平夷秋毫无犯,是你的功劳?”
那人冷哼一声道:“不然呢?葛平那厮在句町人造反以后,吓的像是个老鼠,带着全家准备逃命。曹、张、墙三族,更是变卖家产,准备前往北方逃命。
是本官带着家中的老仆,亲自去找句町人说和,平夷才能幸免遇难。”
鱼禾沉吟着道:“如此说来,你可是平夷的大功臣,平夷上下应该更拥护你,为何会被架空?”
“我夫君不重名利,并没有大肆宣扬此事。葛平在我夫君从句町返回以后,就假冒了我夫君的功劳,掌控了平夷上下。他们在句町人来巡视的时候,贿赂了句町一些小头目,在句町小头目的默许下,夺了我夫君的权柄。
他们人多势众,我夫君孤木难支,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一个四旬上下,身穿绿色襦裙的妇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正堂里,听到了鱼禾的问话以后,给出了答案。
鱼禾看到了妇人,行礼道:“见过夫人……”
县宰夫人并没有托大,回礼道:“小郎君有礼。”
县宰见到了自己夫人,骂骂咧咧的道:“男人说话,你插什么话,回去!”
县宰夫人没有言语,向县宰和鱼禾一礼后,退出了正堂。
鱼禾在县宰夫人离开以后,看着县宰道:“如此说来,你并不是无作为,只是孤木难支,压不住县尉,所以才被人夺了权柄。”
县宰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平夷县的一切,似乎不用你操心吧?”
鱼禾坦言道:“我刚才说过,我是来帮你的。”
县宰不屑的道:“你能帮本官什么?本官凭什么信你?”
县宰敢孤身前往句町,找句町人谈判,也算是个有勇有谋有担当的人。
他都奈何不了县尉,鱼禾一个面嫩的陌生人,突然找上门,说能帮他,他岂会信。
鱼禾重新坐下,笑着道:“县宰可以不信我,不过我找县宰,可不是为了合作,而是希望县宰配合。”
县宰眉头一挑,直直的盯着鱼禾,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本官现在被夺了权柄,就奈何不了你了?”
鱼禾直言道:“起初我确实是来找县宰合作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县宰盯着鱼禾没言语,他需要鱼禾解释清楚。
鱼禾也没有藏着掖着,他坦言道:“县宰能为平夷的百姓千里奔走,那就说明县宰心里有百姓。为了那些百姓,县宰必须配合我。”
县宰缓缓坐直了,手里的酒盏也放下了,他盯着鱼禾,冷声道:“你要拿平夷县的百姓威胁本官?”
鱼禾点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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