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骗人的。
真正有能耐的人,谁会去当赘婿?
戏文里都不敢这么写,戏曲《王宝钏和薛平贵》就是个例子。
鱼禾理解刘川的苦楚,他沉吟了一下道:“等咱们逃出去了,你找个婆子,努努力,看看能不能生两个崽儿。到时候,我出钱,供他们去学医。”
鱼禾的话,戳中了刘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眼眶微微一红,低声说了一句,“那老朽就谢过少主了……”
刘川说完这话,就别过头去,没让鱼禾再看他。
鱼禾也没有追上去继续刺激刘川。
入夜时分,鱼丰、相魁、漕父,只带了两个人回来。
两个人皆昏迷不醒,其中一个人被漕父背着,另外一个人被鱼丰和相魁抬着。
鱼禾和刘川凑上去接人,走近以后,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人胳膊上布满了牙印,脸上还有无数密密麻麻如同蜂窝一般的伤痕。
鱼丰和相魁二人将人交给了鱼禾和刘川,鱼丰沉声问了一句,“还能救吗?”
鱼禾一边观察着那个人的伤势,一边问道:“您认识?”
鱼禾断定,鱼丰若是不认识此人的话,断然不会放弃救其他完好无损的人的机会,救一个伤势极重的人回来。
鱼丰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叫张武,也是汉阳都尉治所的人,以前是我手底下的士吏(新朝最基础的军官,在当百之下),后来被调遣到了巴郡的江关都尉治所。
没想到他居然被调回来了,还出现在了抛尸路上。”
鱼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既然是鱼丰的袍泽,又是鱼丰手底下的兵,鱼丰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就在鱼禾和鱼丰父子说话的时候,刘川已经查看完了在张武的伤势。
刘川捏着胡须,摇着头,唉声叹气的道:“身中烟瘴之毒,又受了重伤,没救了……”
鱼丰眉头一瞬间皱成了一团。
鱼禾见此,沉吟道:“先解了他的烟瘴之毒再说。若是他能醒,那就想办法救他。若是他醒不了,那就真的没救了。”
刘川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鱼禾和刘川将张武抬到了平地上,刘川用发簪为张武解毒。
张武中毒很深,已经陷入了昏迷,所以只能用发簪刺其茎。
随着刘川落簪,张武低吼了一声,猛然睁开眼,双眼瞪的楞圆,配上他那一张被蛇虫鼠蚁咬的满是坑洞的脸,十分骇人。
“张武?!”
鱼丰见张武醒了,呼喊了一声,扑到了张武身边。
张武没有搭理鱼丰,他像是野兽一般,低吼着,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处,开始往外渗血。
鱼禾通过他的反应,看出了他在适应和忍受身上的痛苦。
鱼丰抱柱了张武,急声喊道:“张武,是我,我是军侯……”
张武最初跟随鱼丰的时候,还是前汉的时候。
当时的鱼丰,还不是新朝汉阳都尉治所的军司马,而是前汉的一个军侯(汉朝基础军官)。
所以鱼丰在张武面前自称军侯。
张武吼了许久,除了伤口开始往外渗血外,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细汗冒出来以后,他似乎适应了一些身上的疼痛。
“军……军侯?”
“真的……是您?”
张武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询问。
他有点不敢相信。
鱼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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