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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学到了第二个常识。
如果有人摸我,弄得我很不舒服,用刀捅他也是可以的。
先把第一刀捅进两腿之间。趁着对方痛苦地弯腰时,再把第二刀捅在脖子上,对方就不会再摸我了。
等到强壮大叔躺在地上不动后,我就回去找父母,但是我却发现他们不见踪影了。
住在隔壁帐篷的流浪者告诉我,我的父母已经把我卖给了那个强壮大叔,然后连夜离开营地,继续远行流浪了。
我顿时感到手足无措,想要顺着父母离开的方向去找他们。
但是隔壁的流浪者却嘲笑地对我说:“他们只是两个把你卖出去换罐头的人渣,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他们?”
我想了想,委屈地回答:“我想家...”
第二天,那个流浪者告诉我父母离开的方向,我也就顺着方向去找他们了。
后来的三年里,我一直在独自流浪。
我知道父母想要去夜枢城,所以我认为只要到达夜枢城,就能找到父母了。
途中,我有时会与其他善良的流浪者搭伙同行,有时会遇到穷凶极恶的劫匪,有时会为了躲避变异野兽的追捕而逃窜好几个小时。
后来想想,我能活着走到夜枢城,都是靠着父亲教给我的两个常识:
如果我被人摸得很不舒服,就用榔头敲他,或者用刀子捅他,他就会停手了。
三年的时间里,我始终没有找到我的父母。但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一辆沙漠越野车,车子里下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妇。
他们穿着厚实的旅行装,看起来是冒险家之类的人。
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伙冒险家,我请求他们把我带到夜枢城去。但他们很快就开始摸我,摸得我很难受,所以他们都死了。
总而言之,这对夫妇冒险家见到我后停下车来询问情况。
听到我想要去夜枢城找父母,他们便同意载我一程。
在车子里坐了两天两夜之后,我终于来到了夜枢城,这座让所有流浪者们心驰神往的地方。
路途上,我跟他们讲了关于我父母的故事,以及父母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们的脸色变得有点怪异,但还是强颜欢笑地对我说:“等你到了夜枢城,就先住在我们家里吧!我们家有个调皮的儿子,正好也想要个女儿!”
“好的。”我想了想,木纳地点头。
——只要你们别随便摸我,让我很难受就行了。
我在心里默念着。
然而下一刻,那个女冒险家就把我抱住了我。
——好奇怪,明明被陌生人抱着,但是一点都不难受,而且很舒服,就像小时候被妈妈抱着一样。
我这么想着,没有下意识地用刀或者榔头攻击她。
我想,可能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吧。如果我被男人抱着,可能就会很不舒服,想要攻击他。
我来到夜枢城后,就寄宿在那对冒险家夫妇的家中,暂时管他们叫爸爸妈妈。
他们的儿子是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男孩,很自来熟,也有点调皮。
“从今往后,我们家就多一个妹妹了!”男冒险家对那个男孩说道:
“你就是他的哥哥,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啊?我怎么突然多了一个妹妹啊!”那个男孩很诧异地大喊,随后又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
“她身上又脏又臭,就像刚从臭水沟里走出来的!”
我一听,便突然怔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男孩。
“别说胡话!”男冒险家用指关节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教训道。
女冒险家也对我说:“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网购了几件衣服!”
后来,我去一间名为“浴室”的房间里。
那时我才明白,夜枢城真的是一个无比美妙的地方。
人们不仅可以喝到水管子里喷出的水,而且还能用水管子里喷出的水来洗澡。
真奢侈啊...
后来,我又吃到了热腾腾的饭菜。这是我第一次吃到除了硬面包和袋装速食干粮外的的食物,我感动得哭出来了,吃得噎住猛咳。
“她是饿死鬼投胎吗?”男孩无奈地看着我,嘲笑着调侃道:
“她到底是你们从哪里捡来的,怎么这么好笑啊?”
“我...咳咳...我是从外面来的...”我强忍着米饭喷出鼻子的冲动,对男孩回答道:
“我想要夜枢城...噗嗤...找爸爸妈妈...”
断断续续地说完话,几粒米也从我的鼻子里喷出来。我吓得连忙将这些米饭塞进嘴里,毕竟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但是我的行为让男孩笑得更厉害了,他几乎是疯狂地拍桌子狂笑:
“哈哈哈!爸爸妈妈,她好奇怪啊!”
男冒险家又用指关节敲了一下男孩,教训道:“小熵,专心吃饭,别笑!”
女冒险家则帮我擦脸,低声安慰我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以后在我家,你一天能吃三顿呢!”
“诶...一天能吃三顿吗?”我惊讶地看着女冒险家,或者说是我的临时妈妈。
我的话语引得那个被称作“小熵”的男孩继续大笑起来。
当天晚上,冒险家夫妇让我暂时睡在客厅沙发上,说是明天帮我买床。
我坐在客厅的墙角,听见那个叫“小熵”的男孩在和男冒险家说话。
“爸,你在搞什么啊?!”小熵不满地抱怨道:
“你们突然带回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当我的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看人家小女孩多可爱?”男冒险家却平静地笑道:
“以后有个妹妹陪你,我们出差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但是她可是流浪者诶!”小熵紧张地说道:
“我们老师说,流浪汉都是小偷和杀人犯,而且身上有各种传染病核辐射病,不能接近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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