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李主任,程千帆的背后有楚部长,有日本人,更加难缠。
……
董正国点燃一支烟卷,猛地抽了几口。
尽管心情烦躁,他也知道,这件事自己只能选择性的不理会,最起码现在不是追究调查的时机。
程千帆和苏晨德撕破脸了,想到曹宇说的这件事,董正国将刚刚抽了两口的烟卷直接摁灭。
倘若能借助程千帆的手除掉苏晨德,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暂时选择视而不见。
……
翌日,上午。
颐和路二十一号门口。
曹宇从黄包车上下车,付了车资,右手撑起雨伞,左手拎着保温壶下车,左咯吱窝还夹着一沓报纸,走在了特工总部南京区的院子里。
“哟,曹组长,你这是?”薛彦霖在院子里经过,看了一眼曹宇手中的保温壶,笑着问道。
“昨天吃了酒,早上起来嗓子不太舒服。”曹宇微笑道,“这不,让饭店熬了姜汤,害怕凉了,借了个保温壶。”
说着,曹宇轻轻咳嗽了两声。
“曹组长,你这,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薛彦霖又看了一眼曹宇咯吱窝夹着的一沓报纸,笑道,“区座对你还是看好的紧呢,养好身体才能好好工作不是。”
“是是是。”曹宇点点头,他看了薛彦霖一眼,薛彦霖的眼眶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又是熬了一个通宵。
薛彦霖疲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亢奋之色,这让曹宇的心中咯噔一下。
……
找了个空的房间,曹宇找小特务要了几个搪瓷杯,倒了热气腾腾的姜茶,慢悠悠的喝着姜茶,看报纸,好不悠闲。
约莫半小时后,戚怀安悄摸摸进来了。
“我说,戚老弟,你来就来,光明正大的进来嘛。”曹宇笑道,“鬼鬼祟祟的,好像我们两个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似的。”
“是是是。”戚怀安也瞬间明白,嚷嚷道,“我在颐和路算是人憎狗嫌的,这不是怕给曹老兄引来麻烦嘛。”
说着,随手关上了房门。
“这是什么话。”曹宇给戚怀安倒了一杯姜茶,“来来来,热乎烫嘴的姜茶,暖暖胃,这天说下雨就下雨了。”
“还是老兄你会享受啊。”戚怀安接过搪瓷杯,喝了几口,舒服的叹口气。
“我刚才在楼下碰到薛处长了,他这是又忙了一宿啊。”曹宇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
“你是没看到薛彦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就是查到了一点线索么。”戚怀安不忿说道。
“噢?”曹宇立刻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
“那个余朗,估摸着是从上海过来的。”戚怀安小声说道。
“这是,这人开口了?”曹宇眉毛一挑,问道。
“哪有,那就是一根硬骨头,什么都不交代。”戚怀安说道,“我听哑巴刘说,是弟兄们从余朗烧毁的东西里捡到了小半张票据。”
又喝了口姜茶,戚怀安说道,“薛彦霖安排人去查了,那是从上海来南京的火车票。”
“竟然是从上海来的?”曹宇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怎么?”戚怀安拿起桌子上的烟盒,自顾自取了一支烟卷,点燃后,美滋滋抽了一口,问道,“曹老兄有什么想法。”
“我在琢磨这件事。”曹宇的眼睛眨了眨,思索说道,“这人是从上海来的,说不得这人的主要关系网在上海那边,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向李主任汇报这个最新情况。”
听到戚怀安说‘丹顶鹤’同志依然坚贞不屈,曹宇的心中是既敬佩又惭愧,惭愧的是自己方才竟然担心‘丹顶鹤’同志对革命不忠诚,没有能够扛住刑讯。
同时他心中也是暗喜,本想着自己搞点‘证据’让戚怀安去秘密调查,以兹确认余朗来自上海,却是没想到敌人从烧毁的残片中已经查清了余朗来自上海。
与此同时,曹宇心中对于薛彦霖的警惕之心,再度提到了一个高度。
……
“着啊,汇报啊,为什么不汇报。”戚怀安闻言,眼中一亮说道,“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么,这个余朗弄不好是一条大鱼,这人既然是从上海来的,人自然是要交给上海那边来查才是。”
“老弟你啊。”曹宇指着戚怀安,笑道,“看来老弟你真的是恨那人入骨啊,这是一有机会就心动啊。”
“曹老兄,你是知道我的,这人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他苏晨德要害我,我自然见不得他好。”戚怀安说道,“老兄,就这么着,你给极司菲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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