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她,又似乎是在透过她在回忆着什么,神情寡淡,却又平白带着几分落寞。
程阮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她不会逼他。
五年前提出分手的是她,不说性格,徐韫节在其他方面他对她确实很好,很细心。她提出分手时,他也确实对她低了头。
以至于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她是他唯一的例外,他一定还会再来哄她。
-
客厅。
灯没开,男人身形隐在黑暗中,指间猩红的焰火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明亮,寡淡的眉眼带着一股颓意。
这些年,徐韫节带着深藏骨子里的冷漠,和对程阮的那份不甘与无奈,逐渐成长。
刚到国外时,每次听到有关程阮的消息,都会让他饱受折磨。
那些难诉于口,爱与恨交织出的阴暗想法占据他的思维。
渐渐的,他开始觉得自己面目全非。
他不想跟她分隔两地,他想每天都能看到她。可他见不得她对别人笑,偶尔也想拿根锁链把她绑起来,锁在房间里,那样她就只能看他一个人,只能依赖他一个人,再也别想丢掉他。
徐韫节不止一次动过极端的念头。
他自己也知道他的想法是很危险的。
不,换句话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正常。
原生家庭给徐韫节带来的影响,是决定性的。
少年时的他爱的笨拙,爱的小心翼翼,他认为他的爱贫瘠且乏味,如野草一文不值,也如野草扎根土地,藤蔓乱飞,一不小心,就会伤了程阮。
他不敢爱得太满。
而且,他想要的太多,她能给的远远不够。
五年。
他熬了五年。
现在的他,终于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能给程阮她想要的一切,也有能力有手段把她锁在身边。
可回过头来,他发现,他已经快要走到终点,而程阮还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她一口一个喜欢他,嘴比谁都甜。
但从她那双眼睛里,徐韫节看不到多少在意。
至少她不像她嘴上说的一样喜欢他。
指间的烟即将燃尽,徐韫节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端起桌上的冰水,一饮而尽。
看来,程阮的心结还在五年前。
她到底在介意什么?
介意他高考完那段时间里没能陪着她?
还是介意他出国留学这件事?
徐韫节起身,往程阮睡的客卧走,他来到门前,按住门把手,但却始终没用力。
万一呢?
万一程阮只是玩性大发,她对他早就没了感情。
男人的手迟迟没有用力。
良久,认命一般松了下去。
徐韫节回到房间,拨打出去一通电话。
“查到了吗?”他问那边。
“查到了,把程小姐打晕带到巷子里的人是闫家的大少爷闫谟,也是……您的高中同学。”
男人神情一变,平静的黑眸下迅速破裂出一丝讶异,沉思片刻,他问:“确定是闫谟?”
“确定!路边监控显示那个人就是闫家大少爷。”
-
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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