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前施礼。刘敏叫了声舅舅,原来正是蒋氏现任的族长,蒋琬之父蒋充。
陈龙一把扶起蒋充,微笑道:“蒋族长,今日我等不请自来,还望族长海涵。”那蒋充连忙说哪里哪里,欢迎欢迎,摆手请几人进到轩厅落座用茶。路过蒋氏宗祠,陈龙拈香拜了几拜,蒋充见陈龙客气有礼,心里不由大喜。
用了几杯茶,陈龙进入正题,对蒋充道:“听闻族长有一子名蒋琬,仪态轩昂,聪明过人,可否请来相见?”蒋充会意,连忙叫人去叫蒋琬,趁大家等蒋琬的功夫,笑道:“太守有所不知,我和老伴年过半百才得了此子,颇为宠溺,虽然颇有才学,然秉性疏懒,昨日沉醉未醒。放浪形骸之处,还请太守勿怪。”
陈龙点头,心想难道有才之人都有个性?半晌,只见一人身量高欣,浓眉细眼,白面无须,额头高耸,带着倦意,脚踏软靴而来。那人见了父亲,拱手弯腰道:“父亲叫我何事?”说毕拿眼看着陈龙三人,看见刘敏和黄盖,打了个招呼。
蒋充连忙叫儿子见过陈龙,蒋琬闻听是太守驾到,也赶忙鞠躬行礼,礼毕就站在父亲身后。陈龙面对这后世的蜀国丞相,见他面目如常,不卑不亢,心道这应该是个有本事的,遂开门见山道:“公琰之名,如雷贯耳,恨今日才得相见。大丈夫需建功立业,吾今日来此,正为和你父亲商量请你出仕的事情。你表弟刘敏,已在我处为官,公琰大才,更胜刘敏,可为我之长史,论官位,只在我和刘贤之下,不知公琰意下如何?”
蒋琬闻言,不置可否,只是看着父亲。蒋充闻言,不胜之喜,连忙道:“天幸太守看的起,我蒋氏自当遵从。但犬子秉性疏懒,未曾为官,而骤居高位,恐耽误太守的大事啊。”陈龙闻言,呵呵笑道:“我这不是请公琰为官来了吗?以前的太守不用公琰,只能说是他们没眼光。”蒋充闻言也笑了,气氛轻松起来。
蒋充还待再言,蒋琬忽然道:“我观太守一身正气,今亲自来见蒋琬,琬若不相从,冷了父母的心。昨夜我占起一课,言今日必有贵人登门,正应在太守身上。我疑惑的是,我占卜从来准确,为何却看不透太守的来历?”
原来,蒋琬有大才,兼通占卜之术。刘敏回归后到蒋府,早和表兄说起过太守威名,劝琬出仕。昨夜蒋公琰起课,料到这几日日陈龙就会登门,却觉卦象晦暗不明,仿佛天外降下来的神龙,不知陈龙何许人物,这天下怎么会突然冒出如此大才?今日有意看看陈龙为人如何,见陈龙一表非凡,实乃人中龙凤,故探问陈龙来历。陈龙知道那时代的人重视门第,这其实是自己招揽人才的一个短板,洒然撒谎道:“吾祖曾助光武帝复兴,乃胡姓,先帝赐姓陈。后辞官隐居深山,累代为隐士。吾幼年即从一仙师学业,仙师见天下大乱,黎民倒悬,遂许我出仕,为拯救天下也。仙师之名,严令不得宣之于口,还望公琰海涵。”蒋琬半信半疑,确是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原来太守是先帝创业臂助之后,公琰得罪了。吾看卦象,太守乃人中龙凤,必可解黎民百姓于倒悬,听刘敏言,太守也是立志为百姓造福。今既得太守垂青,且吾志与太守同,蒋琬愿乞效命,助太守一臂之力。”说罢深深一揖到地。
陈龙大喜过望,连忙双手扶起蒋琬,道:“吾得公琰,犹如得一参天巨树,岂仅只一臂之力,我零陵的未来,都要着落在公琰身上。”蒋琬再拜而谢。
陈龙抚慰蒋琬良久,蒋琬知无不言,对零陵的风貌十分熟悉,陈龙也是获益良多,告知他以后零陵内政均由他负责。告辞之际,蒋充千恩万谢不提。
陈龙得到了蒋琬的许诺,心情极好,这后世的蜀国丞相,自然能把小小的零陵治理的井井有条。陈龙策骑缓缓而行,心想这特种师也该成立起来了,本来属意黄忠当师长,如今黄忠犹豫不决,自己只好亲自上阵,这武将人才实在捉襟见肘,也许,该是去一趟襄阳寻觅良才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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