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令人形秽。只是难得贤长敦教,让我不舍远之。”
韦团儿美目凝望永安王,眸中光彩流转,这眼神反倒让李潼觉得比面对薛怀义还有几分别扭,低头避开并返身扶起久坐腿麻的薛怀义,继而笑道:“薛师才趣卓然,表里如一,实在让守义恨言别离。但既然尊长召至,也只能苦候聚期。”
薛怀义倒是还想继续聊一聊艺术的创新,但他近来也不是能够常常得神皇召见,再加上心头还横亘太平公主一事,抬手嘱咐跟随韦团儿来的宫婢收起那些图纸,才又对李潼说道:“常听人说谈吐芬芳,永安王正是如此。聚期何须苦候,明日内教坊待我,和你同赏舞戏。”
说话间,他已经行至厅中,看了一眼含笑迎上的韦团儿,视线不过一触即收,对待这美婢韦团儿反倒较之寻常宫婢还要冷淡一些。
李潼兄弟三人并院中其他杂余人等,此时也都一同跟在薛怀义身后,将他送出仁智院。
韦团儿错步在后,有意无意靠近李潼身畔,轻嗅几息便皱起了眉头,作娇嗔状侧首望向李潼,叹息道:“日前短聚,是妾冒犯,唐突赠香,但却远出大王的趣味……”
李潼闻言,更觉头大,只能干笑道:“韦娘子虽嗔喜俱宜,但为赏者同悦计,还是宜喜不宜嗔。近来往行内教坊,多浸俗味,怎忍乱我妙香,所以珍藏不用。”
韦团儿听到这话,已是转嗔为喜,抬手便解下此前武承嗣所赠鹊丝织囊,并灵巧穿挂李潼腰际玉带,闪身退出一步并笑道:“器物不能娱人,又何必珍惜?收存不用,再妙也是寻常。”
李潼垂首看看那已经被挂在腰间的香囊,抬起的手无奈垂下,只能被动承受。
两人这一番小互动,被薛怀义视线余光扫见,他怔了一怔,趁着门前道别之际,又仔细端详了李潼几眼,收回视线时,眸底却闪过一丝人不能见的落寞。
晚间薛怀义留宿仙居院,尽情之后,他只着单衣,翻卧神皇身侧,并抬手小意轻轻敲揉神皇肩背。
神皇浅吟一声,调整卧姿,并开口说道:“公主已被禁足丽绮阁,阿师不必再畏她如虎。”
薛怀义闻言后便嬉笑道:“小宝不过坊野贱人,不是陛下赏怜,哪得今日风光?只要圣眷不失,我又会畏惧什么人!”
听到薛怀义这颇有几分混不吝的回答,神皇便忍不住笑起来,却还是说道:“往后道左相见,还是避她一避。”
薛怀义低声应了一声,转又微微探头,偷窥神皇面色,然后才说道:“今日情急,避往仁智院,见到雍王三人,不知不觉都已长大,很是引人赏观。”
神皇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听到这话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又过片刻才慵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