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了个“某”,看来二哥还是心有耿耿。
陈暮心想。
来到东汉也很长一段时间了,对这里地方风俗也有些了解。
普通百姓一般自称“我”“吾”,在一些特殊的语境下也有用“鄙”“愚”“敝”“卑”等自谦。其中“某”用在表示情绪激烈的时候,比如遇到敌人时,大喊“某乃燕人张飞”“某乃常山赵子龙”之类,以此增强气势。
陈暮笑着说道:“二哥也不用这么说人家赵主簿,他应该是位破落世家子弟,艰难得个官身,囊中又羞涩,还得养家糊口,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嘛。”
关羽惊讶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之前去拿辎重的时候,虽然陈暮是偷偷找的赵主簿行贿,但大家都在一起,可没见过他们二人有什么深交。
这种个人隐私秘密,得心多大的人才会与第一次见的人就吐露出来?
张飞大笑道:“四弟,又是你那一套推测的把戏吧。二哥,不瞒你说,我刚与四弟见面的时候,都差点把他当神仙。不仅知道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年龄多大,就连我早上喝了一坛酒,吃的羊釜炙都算得一清二楚。”
羊釜炙其实就是用白水把羊肉煮熟,然后沾上酱料吃,不止羊肉,牛肉猪肉都可以,是当时有钱人吃饭时经常使用的吃法。
陈暮心道涿县卖肉的就那么几个,随便找人打听就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问出来,这还用算?
至于怎么算到张飞早上吃了什么也简单,当时遇到张飞的时候是还不到中午,不是午饭的时间,再加上扑面而来的一股酒味和羊膻味,络腮胡上还沾有酱料,傻子都知道他早上吃的羊肉火锅。
“的确是推测出来的。”
陈暮点点头:“赵主簿是北军中郎属官佐吏,与五位北军中侯监领营中的都官从事、功曹、别驾、簿曹、兵曹、主簿、门亭长官职相当,都是秩六百石,按道理来说,月俸不算少,养活一家人口足够。不过我见他穿着朴素,只是件普通的浅蓝色曲裾长衣,浆洗发白,鞋履老旧破损没有换。虽年近而立,却未佩戴相应的头冠,只是简单扎了一条儒巾。若非腰间悬挂的官印鞶囊和墨绶三彩,我都看不出来他是个官,反而更像一个普通寒门儒生而非一个六百石官吏,这就说明他的月俸并没有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推测他的月俸应该是用来赡养家人,而且家里人数不少,应该是前年四月关中大旱,不得已举家来的洛阳,艰难某了个差事。”
“也许人家只是勤俭节约呢?”关羽不服反问。
陈暮笑道:“勤俭节约的人应该不会佩戴白玉吧,我注意到他全身上下唯有腰间用一条流光白丝带挂着一件白玉,看成色应该是常年蕴养的老玉而非新玉。说明是祖上传下来的遗物,贴身佩戴。以此推断,赵主簿家祖上也曾阔过,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家道中落,不得已而落魄。”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的月俸是用来供养家人,而不是花在别的开销上?也许他积攒起来,准备买一个大官做呢?”
关羽又问。
朝廷上卖官鬻爵都算是常态,连三公九卿的官位都明码标价,更遑论其它官职。而且买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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