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个小丫头吗?派到夫人身边伺候,夫人有孕,正是最要紧的时候,要找那种稳重能护主的,最好是之前伺候过人的。”
“是,郎君放心,我马上就挑人,只是不知,少夫人要住哪个院子?”
之前虽然知道纪长泽有娘子,但是管家想着这位少夫人短期内恐怕是不会来西北城了,主子又没说安排院子,他也就没安排。
结果现在,少夫人居然来了。
匆促安排,还要安排的好,那可就要抓点紧了。
“不用,少夫人与我住在一起。”
这话一出,底下的下人们都有些惊讶。
要是以前,江晚晴或许是不懂他们惊讶做什么,但在郑家住了这段时日,她也听着郑少夫人说了一些大户人家的规矩。
娘子怀孕的话,主君一般是不会住在娘子房中的。
她有些犹豫的将手落在自己腹部上,轻声道;“我怀有身孕,诸多不便,还是自己住吧。”
“这怎么行,你我本就是夫妻,怎么能不住在一道,何况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纪长泽一脸严肃的说着柔情话,便见着江晚晴先是一怔,接着浅浅笑意便在白皙面上晕开,就连眼眸都仿佛亮了一些。
“且就这么先安排下去吧,告诉厨房,少夫人有孕,这段时日就照着孕妇吃着好的来。”
说着,纪长泽声音略微大了一些,又笑着对江晚晴道:“待娘子修整好了,我便将府中事务都给你,日后这府中,就要仰仗娘子了。”
江晚晴没多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底下的下人们却都是精神一震。
原本对着江晚晴的七分恭敬一下子就提到了十成。
这可是当家主母,他们的着月钱,乃至身家性命可都在她手中。
必须恭敬!
将江晚晴的地位简单粗暴的告诉底下的人之后,纪长泽又站起身:“娘子,你方才不是困乏了吗?我扶你回房中歇息吧。”
江晚晴见他从始至终都没提要给她介绍什么女人,已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一放松,又听着丈夫提起困乏,果然又困了。
跟着纪长泽到了屋内,她都来不及看看屋中摆设,头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许是因为心情大起大落,再加上潜意识里知道丈夫来了可以安心下来,她这一觉睡的踏实极了。
一直睡到了黄昏时分,江晚晴才微微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
十分有职业素养的丫头们正在屋里不发出一点声响的忙活着,几乎是她一坐起身,她们就发现她醒了。
“少夫人,您醒了?”
有个年纪比较大,看着人也稳重的丫头率先上前,将帘子拉了起来,屋内其他的丫头们拿鞋子的拿鞋子,拿衣衫的拿衣衫。
还有丫头拿起了梳子。
江晚晴刚刚睡醒,还有些稀里糊涂,顺着那稳重丫头的力道站起身,接下来便感受了一把一个人被三四个丫头伺候的茫然。
“你们……”
那稳重丫头见她疑惑,连忙福了福身子:“奴婢春菊,日后就是少夫人身边的人了。”
其他的三个丫头也赶忙福身。
“奴婢夏菊/秋菊/冬菊见过少夫人。”
江晚晴下意识的点点头,记忆回笼,这才想起来她已然与夫君团聚,这几个丫头应当就是之前夫君说的挑来到她身边的,她问道:“夫君呢?”
“郎君正在书房与人议事,怕少夫人醒了身边没人,便叫我们在您身边守着。”
春菊说着,又道:“少夫人饿了没?厨房炖着鸡汤,放了大枣,最是补身子的,奴婢去端来给少夫人喝吧?”
江晚晴还真的有点饿了。
她迟疑的点了点头,春菊便福身出去,没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鸡汤。
鸡肉选的是腿上的肉,里面放着红澄澄的大枣,被撇去了上面的浮油,看着便让人想喝一口。
在春菊去端鸡汤的功夫,江晚晴身上已经被丫头们给收拾妥帖了,鸡汤来了,她小口小口的喝着,喝一口下去,仿佛要暖了整个身子。
“日后,你们就是我身边人了?”
几个丫头都应是。
江晚晴又问:“你们来府中多久了?”
“我们昨日才被买来,但夫人若是想问什么,只要是府中事务,奴婢都答的上来。”
江晚晴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轻声问道:“这府中……可还有别的人?”
春菊有些疑惑:“府中主子只有郎君与少夫人,再有就是小厮十五人,丫头十五人,厨房连着大师傅五人,还有管家,因郎君也是刚刚到西北城,还未买来伺候花草果木,抬轿的轿夫,照顾流水的,不过听闻管家已经在找人牙子看了。”
说完,她又道:“若是夫人还想要人的话,可直接叫来管家让他去找人牙子买回来。”
听她说完了,江晚晴有些不好意思的手落在腹部,一边觉得窘迫,一边又强忍着不好意思,说:“别的再没了吗?”
别的?
春菊本还疑惑着,突然瞧见她脸上的羞窘,恍然大悟。
脆声道:“再没了,少夫人安心,郎君忙于事务,今日来了好几拨人寻他呢,但郎君还是推了他们专心陪着少夫人,若不是后来将军来寻他,郎君现在还守着您呢,就这样,去书房前,他还嘱咐了奴婢们好几遍,一定要伺候好您。”
“郎君对少夫人的心,整个府里的下人都是知晓的。”
她的话对于正处于高兴又自卑,安心又忐忑这种复杂心情的江晚晴来说,绝对是一颗定心丸。
彻底放下了心,她低头,轻轻摸着腹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鸡汤的缘故,身上暖,心中也暖。
江晚晴温柔的望着自己腹部,在心底对着孩子道:
看,你爹爹来接我们了。
日后你出世,就不怕没有爹爹了。
“给嫂夫人的礼,这簪子是来的时候与将军一道去买的,瞧着好看,定然衬的嫂夫人越发端庄秀雅。”
纪长泽接过军师递过来的盒子,笑着指指他:“你们二人倒是好,两个人来贺喜,只送一份礼,也不怕别人觉得你们小气。”
“无妨无妨,等到将军娶妻,你我二人合买了礼送与他,你这不就找回来了吗?”
军师笑着调侃两句。
一旁还沉迷纪长泽新画的堪舆图的侯将军听到自己被点名,略有些茫然的抬头。
见着两人都冲着自己笑,顿时不满了。
“你们倒是玩笑起来了,不是说事态紧急吗?我方才在校场接到了信,连饭都没吃就赶回来了,你们倒是还有空说笑。”
“事态紧急,人又不急。”
纪长泽将盒子放下,拉开书房抽屉,将其中的一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两人。
“赵国起兵了?”
军师看完若有所思,侯将军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这赵国一向是贼心不死,今天打一下明天打两下的,他们要是哪天不打了我才奇怪,这算什么事态紧急。”
纪长泽点了点这封信,说:“赵国突然起兵是因为得到了一大批的军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要打我们,自然要有军饷。”
纪长泽:“这军饷是大皇子派人送去的。”
“他们赵国的大皇子也不是第一次入军营了,何况打仗,皇子送军饷也……”侯将军话一停,眉拧了起来。
他略带着点不可置信的,皱着脸问;“我兴国的大皇子?”
纪长泽点了点头。
军师脸色沉了沉。
侯将军:“……这位大殿下想干什么??”
“与皇子争斗不过,打算与赵国联盟了,这笔军饷便是他的投诚。”
侯将军:“……”
这特么不就是为了抢夺自家房子,拆了自家的墙去送给对家,让对家帮着抢房子吗?
是不是傻啊,院子没了,房子还能挺多久。
这怕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
“既然是皇子交战,那我们还是躲远一点吧,这些皇子们一个个看起来礼贤下士,其实心眼都小的很,一个不顺他们的意便记仇,想方设法的整你。”
虽然心底一万个草泥马,在大事上,侯将军还是很理智的。
之前他就吃过二皇子的苦,不就是不投靠,整得好像是他怎么着对方了一样,各种想办法使绊子,要不是军师在身边,他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他算是搞清楚了,这些皇子啊,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还是躲远点吧。
“等到朝廷派人出兵的时候,我就借口在西北城处理叛军余孽,反正谁爱打谁打,我才不掺和他们。”
他说完,不免有些自得。
今天的自己又是这样的理智呢。
真是棒棒哒。
军师突然开口问道:“前些时日说是在路上被劫走的那批军饷,便是大皇子干的?”
纪长泽点点头:“正是,若不是那次靠着将军积蓄赶忙补上,恐怕西北城还没这么容易拿下来。”
侯将军:“……”
他的……积蓄……
咔嚓——
他听到了理智碎裂的声音。
侯将军拍桌而起,满脸写满了正义狂怒:
“他赵国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犯我兴国,我现在就上书请战。”
“打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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