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书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烫手似的把银票甩到一边,急声道:“我没有要跟你分开的意思,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我可以接受的,我……”
“不必了。”
清辞对他微微笑着,“我并不期待你的接受。”
其实一切早已注定,他是个连她亲吻娴熟一些都会介意的人啊。
皇上曾经说过,萧承书在看到锦华长公主跟面首厮混的那一刻起,对她再不复从前。
这句话,皇上或许没有编造,没有夸大其词。萧承书就是这样的人,他对一个人好,可以特别好,大多男子都妻妾满堂,可他愿意与一人厮守,抛却荣华,或者失去性命,可他也同样要求对方忠贞。
清辞原以为自己可以解释,还以为他会站在自己这边心疼她的遭遇。
可她完全想错了。
萧承书呆呆得看着她,她擦去了眼泪,似乎只用片刻就调整好了自己,也做出了决定。
良久后,他哑声道:“清辞,不要这样。”
清辞眨了下眼睛,“说起来,你也是被我害苦了。若不是因为我,秀月哪会设计让你假死,关你这么久。”
萧承书哑口无言。
清辞又说:“跟我撇清了关系,你也能回去金陵城了。”
萧承书微弱得摇了摇头。
“我回金陵城做什么,让我父母知道我假死?他们该怎么面对皇上,我不可能回去的,皇上也不会让我进金陵城。”
萧承书去椅子上坐着。
清辞没再说什么了,摘去了满头珠翠,脱下喜袍,去柜子里找了件平常穿的衣服换上,趴在被褥上放空自己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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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醒得很早,大概是在公鸡报晓之前。
她翻过身,看到萧承书满脸疲惫坐在她床边。
看到她醒来,萧承书顶着肿胀的眼睛,想去握她的手,她手一缩避开了去。
萧承书黯声道:“你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清辞打了个哈欠,“还有意义吗。”
“有的,”萧承书道,“你说,我就信。把误会解开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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