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会,清辞也不意外。毕竟看到的那一出活春宫,是皇上安排的。
“我幼时住在宫中,那时皇上还是七皇子,他母妃早薨,在宫里他的地位实在不高,像他这样没有靠山的皇子,容易被人欺凌。”
傅诗妍娓娓道来,清辞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此时若有盆边果,再听她细说过往故事,应当不错。
“可他从来不吃亏,无论旁人如何刁难,他总能不卑不亢得应付了过去。他身上有种那个年岁不该有的沉稳,相貌又出尘,我便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记住了这位七皇子。”
“……”
“等到宸妃入宫,多位皇子公主想挤到她嗣下去,最终宸妃选了七皇子。”
说到此处,傅诗妍笑了笑,“回南境后父王问我太子如何,我说太子不成气候,储君当如傅景翊。”
储君当如傅景翊。
其实她当初也还小,一切单凭直觉,却不成想她的父王把她的话放在了心上。
“说真的,先帝的皇子众多,傅景翊只需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众女子的目光能都被吸引了去,我也不例外,我对他有过幻想。”
郡主的坦白,倒让清辞有一点意外。
清辞暗暗的想,郡主不错,皇上也还行,两人挺般配。
傅诗妍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以至于后来他命我演一出活春宫,我心里头会有些不适。”
清辞心中那抹般配感也顿时破裂。
是啊,谁还会对这样的男子心动呢?
所以郡主宁愿把心留给秦承泽。
傅诗妍低头温柔看着自己尚扁平的肚子,手掌覆在小腹上。
“皇上封我为妃,是为了笼络南境。身为皇帝,对谁都不会有真心的。”
清辞“嗯”了一声,“是这样。”
帝王不会有真心。
换言之,圣心若被女色所惑,容易昏聩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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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以死相逼,终于等来了秀月。
“皇上呢?”
秀月如今是御前女护卫,腰间配剑,飒姿凛凛,“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来见你。”
秦玉凄凄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太师犯的是谋逆大罪,未诛连你,已是皇上仁慈。”秀月眉眼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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