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前,手捏着一纸帛书。
见她骤然进来,傅景翊愣了一愣,随之神态自若的收起手上帛书,夹在奏折之中。
清辞身着黑衣蒙着面,一双明亮的杏眼看到他时微微一定,继而松了口气。
“你在就好,省得我跑别处去寻了。”
她掏出诏书,搁在傅景翊面前,“这东西你帮忙放回原处,多谢。”
傅景翊摊开卷轴,看清诏书里头的景象,淡淡应了一声,“好。”
他抬眸看向清辞的时候,嗅到空气中甜腥的血气,不由皱起眉头。
“你受伤了?”
“小伤。”清辞手心有一层薄汗,“你与南淮郡主,是怎样相识的?”
傅景翊坦言,“郡主幼时养在太皇太后膝下,与我偶然在宫中结识。”
南境王与先帝是同腹兄弟,当年却是水火相争。
太皇太后最终选择扶持先帝,对于远赴南境的另一位皇儿,只能通过抚养孙女来排解思念。
南淮郡主身为太皇太后的亲孙女,亦是地位崇优。郡主十三岁时,太皇太后薨逝,郡主被送回南境。
“哦,”清辞笑了笑,“听闻严大统领五大三粗的,是个不识字的莽汉,可见世人都爱胡说八道。”
傅景翊狭长的双眸微眯了下。
清辞道:“郡主本无意让我撞破他俩的关系吧,霁月楼里让我看到这出戏,是因为你要先行一步,离间我和秦承泽,叫我无暇顾你这个人究竟是谁。”
傅景翊眼帘微动,“你猜得不错。”
清辞收起笑容。
他赢了,眼下即便猜出了他是谁,她也不会再杀他了。
“我回去便通知太师事已办成,你即刻着手准备应付,来得及。”
“好,”傅景翊勾起唇角,温润的目光看着她,“还有事一并说了,我会办到。”
清辞看着他,桃唇轻启。
“秦承泽,由我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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