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刚好一人一块坐石。
有些记忆还是很深刻,比如在这样的冬日里下冰窟泡着,那种刺骨的严寒,清辞到现在回想起来,骨头里还会有些疼。
师父说习武之人,一定要熬得起苦痛折磨,这些都挺了过去,才能有坚韧的意志。
可清辞觉得,这些只不过筛选掉一批身体差的,多的是病死在冰窟中的人。
再就是让一些本就半斤八两的体质,成功垮成了病秧子。这些病秧子并没有幸运到哪里去,太师府不留废人,宁杀不放。
“你要聊什么?”小舞侧收看她。
清辞瞧着使劲搓手的小舞,弯了弯眉眼,“两年前我住的院子里,也有两个姑娘。”
小舞看着她,不知她要说些什么。
清辞眸光悠远,“其实本来有很多姑娘,我们一块儿长大,每个人,每张脸我都记得。可是每年都会少几个,后来,就剩两个姑娘陪我了。最糟糕的是,有一天,她们俩也没有再回家。”
“……”
“我一个人呆了个把月,直到公子借着调动人手的缘由,让我住进了这里,跟你们俩住在一起。”
小舞双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郁,她可以猜到没有回来的人应当都是死了。可她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差事,竟然这样废人。
“我也是个姑娘啊,我也会怕,我动过远走高飞的念头。”
清辞透过斑驳的树影,望向天上的残月,“可我走不了,我有个姐姐,她就是因为想逃跑才丧了命。”
小舞的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你,你……”
清辞笑了笑,“能猜到吧,我不过是太师府的一把刀,一件利器。”
“你们有离府之日,我不会有,我知道的太多了,做的也太多了。”
小舞整个人都绷紧了,她所有的话都指向一处——她是王府养的那批杀手之一,而且,她是残存的最后一个。
所以她总是晚归,行为怪异却无人追究。可明明怎么看,她都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而已。
“你紧张什么,怕我杀了你?”
“不是,没……”小舞一昧否认,殊不知紧缩的瞳眸背叛了自己。
清辞伸手过去捏了捏小舞僵硬的手腕,“你很关心秦承泽跟我那些事,我寻你出来聊,但是要说个明白。”
她顿了顿,又说:“也是要你身后那个人明白,秦承泽为什么会同我纠缠,不过是想哄我死心踏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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