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的工作,路明非倒也不担心,但是调酒师嘛……
“什么!给调酒师打下手!”婶婶环眼一蹬,气沉丹田,张口就是一招河东狮吼,“路明非!你要去酒吧上班?”
路明非心肝一颤,小腿肚子都有点打摆子,一身法力好像都被婶婶的绝世武功给震散了一般,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解释道:“那是一家清吧,只有酒和饮料,里面没有什么糟七杂八的东西,连烟都不让抽的……”
“有酒就不行!”婶婶的语气斩钉截铁,“你去酒吧,跟着酒吧里的那些人学坏了怎么办?!你才高一,要是跟他学会了喝酒怎么办?”
在婶婶这一代人朴素的观念里,酒吧就是“乱”和“坏”的代名词,他们可不管什么清吧或者闹吧,反正酒吧肯定就是坏的,好孩子绝对不能去酒吧,否则就会学坏。
“我开学就高二了……”
路明非小声纠正。
“嗯?”
婶婶怒目圆瞪。
“没事没事……”
路明非连忙摇头。
“你爸妈把你交给我,你要是打个暑假工学坏了,等你爸妈回来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婶婶语气坚决,似乎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交代什么?”路明非小声鼓囔,“他们说不定都忘了我这个儿子了。”
“什么?!”
婶婶嗓门猛然拔高,河东狮吼全功率开启。
路明非缩起脖子不再言语,只觉得婶婶越来越烦。
婶婶站在路明非面前,穿着围裙舞着锅铲,仿佛披甲挥剑地将军,喋喋不休地教训着路明非。
半晌之后,灶台上猛地想起“刺啦——”一声,讲到忘我之处得婶婶才猛然惊醒,慌里慌张去处理烧干得锅,路明非趁机转头悄悄溜走。
……
路明非躺在卧室的床上,路鸣泽被婶婶送去上补习班了,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耳边婶婶喋喋不休的唠叨仿佛还在像苍蝇一般嗡嗡直叫。
“烦死了。”
路明非有点想不通,他前几天才活活打死一头两米高的魁梧妖怪,昨天晚上才把七个混混打得躺在地上抽抽,眉头都没挑一下,怎么今天到了这个臃肿肥胖的中年家庭妇女面前一下子就怂了呢?
路明非啊路明非,你搏杀妖怪,暴打混混时的霸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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