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姒瞪大眼睛,咽下嘴里的酒液,看向路明非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妖怪?
“怎么了?”一旁的苏锦夜伸出手掌,在江云姒面前挥挥,“太难喝以至于傻掉了?”
他也看到路明非跟炖卤煮似的疯狂往调酒器里加材料了,自然不对这杯酒抱什么希望。
实际上他从始至终就没对路明非这个门外汉报过希望,只是觉得他见了新鲜东西所以想试试玩玩而已。
“你尝尝。”
回过神来的江云姒“啪”地一声怕拍开苏锦夜的手,把另一只手里的酒杯递到苏锦夜面前。
“这……不好吧?”苏锦夜面有难色,“我就是调侃你一句,你何必直接对我人身攻击呢?”
“拍你一下也算人身攻击?”
江云姒反问。
“我是说你让我喝这玩意。”
苏锦夜解释道。
一旁的路明非脸色一黑,心说那帮杂牌葫芦娃打的你时候我就该跟着踹两脚。
苏锦夜要是知道路明非从救了他开始这一路上心里都在吐槽些什么,肯定会真心实意地问上一句:“葫芦娃这坎儿是过不去了吗?”
但是他并不知道路明非心里想的,只是在江云姒的“酷刑”面前做着最后的挣扎:“云姒啊,男女授受不亲,这杯酒你毕竟喝过了,我……唔唔……唔……”
话音未落,江云姒已经已经给他灌下去了一大口。
这一口似乎是呛到了苏锦夜,让他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江云姒帮他拍背顺气,神色平淡仿佛根本不是罪魁祸首。
弯腰咳嗽了半天,苏锦夜勉强直起身子,对着路明非竖起拇指:“咳……咳咳……,好……好酒,咳!”
您都这德行了还惦记酒呢!
路明非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作为第一次尝试,你这杯酒非常好,”江云姒将杯里还剩下一半的酒一饮而尽,半晌之后徐徐吐出一口气,白皙英气的脸颊上浮出几分酡红,伸手指了指路明非顺过来的那瓶酒,“也不算是浪费了这瓶格兰菲迪1937。”
“浪费?”路明非一愣,问道:“这就很珍贵吗?”
“格兰菲迪1937,全世界范围内都算一流的威士忌,”江云姒解释道,“这瓶酒光是熟成就用了64年,全世界只有61瓶,当年出售时的定价是两万美元。”
“我这瓶是从一个收藏家手里收来的,”苏锦夜补充道,“花了六万两千美元。”
“呃……”
路明非抬手紧紧扣住心口。
“你怎么了?”
江云姒不解。
“没事……”路明非摇头,整张脸表情紧巴巴地皱在一起,语气艰难道,“我就是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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