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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夜并不知道路明非正在心底疯狂吐槽他,扬了扬头,得意洋洋道:“唐朝的那个施肩吾写过,说‘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我这忘忧居取得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有韵味儿吧?”
“嗯,有。”
路明非点点头,心说我现在看这彩虹色的招牌能联想到你被那几个低配葫芦娃暴打,能没韵味儿吗?、
苏锦夜还想说什么,却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到里面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女一股脑地推门跑出来,把他和路明非团簇起来,然后把他从路明非身上卸下来,七手八脚地扛了进去。
被留在原地的路明非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是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吐槽词库是如此的贫瘠。
……
装修的金碧辉煌的酒吧大厅里。
路明非轻抿一口杯子里深胡桃木色的酒液,吐了吐舌头,放下高脚杯:“果然,我还是喝不惯酒。”
“不喝酒也是件好事,”苏锦夜坐在他身边,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仰脖把杯里剩下的威士忌酒液一饮而尽,仿佛那不是四十度以上的高度酒,而是低浓度的果酒,“喝酒上身啊,喝得再少也会伤。”
“不说是适量饮酒对身体有好处吗?”
路明非不解。
“是有点,”苏锦夜点头,“但是那点好处却抵不过它带来的坏处,什么适量饮酒有益健康都是酒老板忽悠人的,哪怕只喝一瓶盖,酒精对人的坏处还是比好处大。”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还喝?”
路明非心说您这是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啊。
“放不下啦,”苏锦夜摆摆手,面色红润,好像身上的伤真的对他没什么影响了,“人生苦短,拿少活两年换点美酒之乐,我倒也不觉得亏。”
路明非无意反驳苏锦夜的人生哲理,目光四处乱瞟,落在大厅中央的小舞台上。
舞台上,一个梳着背头,长相英俊的青年站在中心,身前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整齐地摆了两排瓶罐杯盏,装着各种东西。
青年熟练地上下抛飞着三个金属瓶,时不时往里面加些什么,虽然大厅冷清的没有一个观众,但他的动作和神态依旧一丝不苟。
“这是……调酒?”
路明非只在电视里见过这场面,现实里还是头一回看。
“准确的说是花式调酒。”
苏锦夜解释道。
“花式?”
路明非不解。
“相比于其他几类,花式更注重表演性,对味道的要求要低点,但是手法很不好练,学徒基本都被瓶子砸破过头。”
苏锦夜科普道:“不过其他几类也不轻松,想调好一杯优秀的鸡尾酒,需要精确掌握各种材料的味道,将他们层次分明,有主有次地混合在一起,让口味协调融汇的同时还要尽可能突出基酒和材料的风味特点,既不能味道单一,也不能喧宾夺主。”
“主次?协调融汇?突显特点?”
路明非一愣。
这玩意,听着怎么好像有点像……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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