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文直兄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周坤笑道:“大名府路乃是边军,针对的是北地魔国幽冥十六州,戍边军若理内疆事,本就容易落人口实,那当朝庞太师素与呼延元帅不睦,元帅又怎会不防?
而负责路府内疆的厢军又有别样心思,这些恶妖往往是剿不胜剿,今天剿灭了,明日他们又在别处啸聚,每剿一次,朝廷总要拨付军饷,这可是厢军将领长期的生财之道,难道还会跟银子装备过不去?”
包正皱眉道:“竟有此事,官家并非昏聩之君,难道就听之任之了?”
“文直兄又有所不知了,官家自然清楚这其实的关节,若是别处路军,早就勒令围剿群妖,可这里是大名府路
北去几百里,便是幽冥十六州,若是逼迫的这些恶妖紧了,被他们逃去北方魔国,或与其内外联应,则我大艮危矣。”
周坤苦笑道:“有见于此,就连官家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恶妖不扯旗造反,图谋我大艮基业,也便由得他们去。
这可不是我添油加醋,这大名府路的各山群妖加起来恐怕有几万之众,
其中更不乏妖帅、妖王级数的存在,你我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落入妖吻,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要丢了开封府的面皮。”
包正冷笑道:“周大人放心吧,你一定能活着回去,若是少了你这张嘴,开封府岂非寂寞?”
贺九叔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悲愤。
逃出无名客栈不久,便心生莫名恐惧,有来自西、北、南三大方向的恐怖压力逼迫他不得不向东北方一路遁逃。
阴门中人常年游走在阴阳之间,已经养成了动物般的预警感知能力,根本不需要当面对上,就知自己绝非敌手。
他就像是一只仓皇逃蹿的老鼠,背后紧紧辍着戏鼠灵猫。
贺九叔口中念念有词,脚下竟出现了一团淡淡灰气,两张剪纸从袖中抖出,落地化为两具生人般高下的纸人,一个架了他,一个架了名叫‘花花’的女店家,竟然一跃百丈,其速若飞!
“花花,是我连累了你啊!”
纸人架马,震荡三魂,这是阴门中人迫不得已才会施展的逃命手段,几乎等同是魔道中的天魔化血大法。
虽是逃命神术,却是大耗元气,伤害自身。
贺九叔几十年来对外保持着老鳏夫的身份,无人知道他还秘密养了妻子在外,也幸亏是他谨小慎微,此次遇祸才有了缓冲之地,靠着花花接应,在无名客栈中躲避过了最危险的几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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