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弼哈哈大笑起来。
“本官前日过沈阳,沈阳防务荒驰,本官亲眼见到北门城门还有女真、蒙古外番商人进出,守城兵士也不上前盘问,如同儿戏!再看这开原城,刘参将麾下军士,被甲执锐兵,彀弓弩持满,火器精良,前几日本官想要入城,被北门战兵拦住,非要参将手令才可放行,刘参将,”
刘招孙被熊廷弼一叫,连忙抬头朝他望去,同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刘参经治军严苛,颇有几分周亚夫风范啊,令行禁止,乃强军本色,怪不得能数次杀退建奴!为吾皇灭此朝食!”
刘招孙尴尬一笑,这样也行?
秣马厉兵只有一个原因,那是用来防备经略大人,熊大人却将其解读为细柳屯兵。
“脑洞真大,”
确定熊廷弼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后,刘招孙连忙口称不敢。同时暗暗惊讶,熊大人也真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都敢说,怪不得最后祸从口出,被人传首九边。
周亚夫与汉文帝是什么关系,刘招孙与熊廷弼又是什么关系,若换了他人,定会和这些武人撇清关系,这熊廷弼却是毫不在意。
李怀信粗读些书,当然知道这细柳屯兵的典故,听了这话,在旁边阴阳怪气道:
“刘大人年不过二十,治军严明,斩杀数千建奴,假以时日,在这辽东做大,自然比得上那周亚夫,只是这周亚夫只有一个,也不是谁都能当的,看看辽东李家,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次李如柏要被经略大人逮拿回京,怕是凶多吉少啊!”
这李怀信话里有话,听的众人都是皱眉,监军康应乾立即反唇相讥:
“李总兵但请放心,有本官在,这辽东出不了周亚夫,本官倒是担心你们蓟镇,刘参将这次灭了镶蓝旗,建奴若是攻打西虏,可不只是虎墩兔劫掠蓟镇啦,李总兵当留意!”
康应乾这话说得滴水不漏,除了告诉外人,自己和刘招孙是一个阵营,同时警告李怀信,虎墩兔连建奴都不如,刘招孙打得过建奴,当然也能轻松收拾你们蓟镇。
“如何,尔等还要同室操戈,为建奴所笑?”
李怀信也不怕这监军,毕竟他的尚方宝剑斩不到自己,学做文人强调骂道:
“尔等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你们也是客兵,却还想占据开原,简直狼子野心!”
刘招孙没有插嘴,站在旁边默然无语,这或许就是宿命吧。
当年三千戚家军在蓟州被屠,自己现在又和蓟镇干上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
刘参将又想起了空虚子,决定改日一定再去桂圆寺,听听老和尚念经。
经略大人见两边还要吵个喋喋不休,扬起马鞭又要打人:
“说够了没有!让你们来辽东,是为皇上分忧的,不是让你们来斗嘴子的,有那精力,都给本官多砍几个建奴!文官不知廉耻,武将不好好打仗,还整天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个个都将自己当成马林,”
熊廷弼说到这里,抬头飞速看萧如薰一眼,表示没有说老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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