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长刀敲打盾牌,人一起,将盾牌砸在面前,组成几十个盾阵。
几支毒箭射中中间的包衣,其余全部射在双层牛皮盾牌上,发出砰砰响声。
白杆兵意识到对面也是支强军,纷纷收起短弩,重新举起一丈七尺长枪,前排凌乱的士兵开始结阵,准备开始堂堂阵战。
死兵没有给明军太多的反应时间,如同龟壳的盾阵静止片刻后,立即快速朝白杆兵逼来。
“杀!”
白杆兵迅速变阵,以十人一排,如墙般向龟壳盾阵撞去。
随着双方迅速接近,首排白杆兵将长枪高高扬起,用枪头猛地砸向敌人盾牌,单薄的链钩未突破双层牛皮盾牌,盾牌快速闪开一条缝隙,飞出一波投枪铁骨朵。
在这个距离内,根本无法躲避投掷兵器,前排十名白杆兵立即有三人被击中面门,闷哼倒地。
前排白杆兵队列混乱,不及调整,前方盾牌后又杀出几把长刀,白杆兵举起圆盾格挡,身体连连后退。
白杆兵前排调整好身形,或作用长枪突刺,枪尖飞速冲出,接近盾阵时,又被厚实的盾牌挡住。
等白杆兵收回长枪准备再次突刺时,对面盾阵射出一波重箭,再次带走前排两人生命。
“换圆环!”
秦建勋在后面大声吼叫,几名土司把总用川音将命令传播到更远:
“换圆环!”
刘招孙盯着眼前这支大明强军,仔细观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杆枪可以这样使用。
伴随把总命令,前排白杆兵立即退下,后面立即补上来一排刀盾手,将长牌顶在最前面。
长牌挡住了死兵一波标枪攻击,死兵乘机往前逼近,想要近身用狼牙棒、大棒砸长牌。
刀盾手见状,急忙后退,一直保持着长枪具备攻击优势的距离。
在长牌的护卫下,后面的白杆兵将长枪调换,手持枪头附近的位置,枪尾大铁环斜斜指向前方,前后两排错向站立,前排给后排留出攻击间隙。
刘招孙隐约听到周围响起一片金属撞击白蜡树干的声音。
“杀!”
一声呐喊,挡在白杆兵前面的长牌忽然被撤走。
还在往前冲击的建奴死兵以为又有长枪劈砍,连忙举盾格挡。
一排沉重的铁环从一丈七尺半空落下,铁环在空中积蓄了巨大的能量,此刻全部砸在盾牌上,力大无比,威力丝毫不逊色于狼牙棒大棒。
持盾死兵只觉虎口发麻,不等反应过来,又是一波沉重暴击。
白杆兵前后两排铁环接连落下,如同砸地鼠般,没有任何攻击间隙。
一些凶悍之徒,索性散开盾牌,用弓箭投枪向明军反击,前排白杆兵被击中后,后面立即补上,死兵刚露出头来,后面铁环便呼啸而至,将他们砸的脑浆崩裂,即便是最凶悍的死兵,也不能忍受这种一命换命的作战方式。
剩余的死兵蜷缩在盾牌中不敢露头,他们虽然悍勇有力,到底也是血肉之躯,连续暴击之下,持盾死兵手臂发麻,被后面白杆兵抓住空隙一一刺杀。
转眼之间,战场局势瞬变,失去优势的镶蓝旗死兵如同上岸的贝壳,被白杆兵一个个掰开杀死。
后面的死兵眼睁睁望着同伴战死,不再坐以待毙,他们纷纷放弃盾阵,以白包衣尸体掩护,用重箭和白杆兵对射。
白杆兵短弩射程很短,索性举着圆盾直接平推过去,死兵重箭不能洞穿他们的防御,长刀和狼牙棒作用杀伤力有限,失去盾阵防御的死兵,很快被逼到了护城河边,面临覆灭的命运。
南岸镶蓝旗大阵,费英武红着眼睛望着对岸正在发生的杀戮。
这五百死兵是镶蓝旗为数不多的精锐,这些生女真很难抓到,基本死一个少一个。
生女真是他和阿敏专门用来克制明国长枪兵所用的杀手锏,没想到刘招孙这次又不按常理出牌,从哪里招来这支奇怪的明军,专门克制死兵!
“赶紧把死兵撤回来!让战兵列阵!准备渡河!”
费英武心中懊恼,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让战兵过河,战兵阵列严整,对付这伙白杆兵最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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