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将士性命就如草一般低贱,张口丘八,闭口贱民。”
刘招孙手持顺刀,往前逼近一步。
“我也问你,你觉得,是你对我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康应乾呆了片刻,忽然拂袖而起,怒道:
“你们?怎的?刘招孙,你是想和我大明士林为敌?”
刘招孙不置可否的笑笑,将顺刀重新插回刀鞘。
“没有你们,对我很重要。”
“今日,我不会杀你,你们这些大明的败类,我要你们看看,看看我们这这些野草如何点亮辽东原野!”
康应乾气急败坏道:
“贺总兵就要来了,还有其他辽镇将领,人心所向,都要杀了你这匹夫!刘招孙,你要找死,别搭上老夫!”
刘招孙不理会康应乾,朝家丁使个眼色,自己转身朝闹事的辽民走去。
一队心腹家丁跟在刘招孙后面,举起藤牌护住守备大人,不时有石头从远处扔来,砸得藤牌砰砰作响。
一些狂热的难民护在大人身边,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对面暴民还击。
刘招孙不顾头上纷飞的石头,推开挡在身前的藤牌,大步来到白杆兵结成的阵前。
一个身材矮壮,孔武有力的辽民,在几个同伴的簇拥下,骂骂咧咧推开挡在前面的长枪,使劲摇晃白杆兵。
“瘪犊子的玩意儿,一群欠抽的货,跑到咱辽东地盘上撒野!”
白杆兵早已接到秦建勋命令,只准防御,不得伤人,所以任凭对面如何挑衅,他们只是隐忍不发。
那辽民见对面无人应话,以为是南兵怕了,鼻孔朝天继续往前走,见到个将官模样的高个儿,便停下来,抬头指着刘招孙眼睛骂起来:
“瞅啥瞅?你们这些南蛮子,不光跑到老子们地盘上砍柴,抓狍子,现在还要抢东西,打人,真是欺人太甚!没王法是吧!别以为你是个军头,就敢胡作非为,老子当年在蓟州,见得南蛮子多了,比你凶的有的是,还不是让老子杀了!”
刘招孙冷冷望着眼前此人,心想蓟州兵变,此人应当也有参与,而且还杀了不少南兵。这人不以为耻,反而想用此事来恐吓刘招孙,却不想触碰到刘招孙最敏感的神经。
当下刘招孙便起了杀心:
“砍柴烧火,都是给了村民钱财的,至于打猎,这白山黑水野物众多,哪里不够你们打的?”
那辽民不听则已,听了怒道:
“你还敢顶嘴!你这南蛮子滚回关内,老子宁可让宽甸的鞑子来沈阳打猎,也不给你们打!”
簇拥在守备大人身旁的一个辽东难民怒道:
“你这厮好不要脸,你是汉人还是鞑子?挨千刀的,竟敢这样和大人说话,鞑子没把你抓去当包衣,是你的造化!!大人不杀你,老子今日也要替辽人清理门户!”
对面那辽民一把过来揪住难民衣领,脖子憋得通红: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帮着咱辽人,还给南蛮子当狗腿子,把个装神弄鬼的蛮子当神供着,狗屁!老子当包衣怎的,你们连包衣都不如!”
难民也不再和他废话,从袖中掏出匕首,猛地朝对面刺去。
刘招孙连忙抓住匕首,呵斥家丁将难民带了下去。
对面那辽民以为南兵怕自己,越发猖狂,挥拳打在刘招孙身前,嘴里竭嘶底里骂道:
“老子今日就打你了,你有待怎的!敢动一下,老······”
他话没说完,忽然脖子被人擒住,身体像小鸡儿似得被人高高举起,双脚在地上乱蹬,脸上憋得通红。
粗壮辽民满眼惊恐的望向眼前站着的武将,发现对方竟用单手就将他拎起来,他惊恐万分,挥拳击打对方手臂,刘招孙像黑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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