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雷看向李游书,眼中渐渐燃起了一团喑哑怒火:“后来有一天,你二叔忽然失魂落魄,我们都以为他家里出事,纷纷询问,但是他就是不说。又过了半月,他忽然一脸邪气,直闯入师父宅院,说他已经将剑仙流功夫看得通透,领悟到了更加高深卓绝的武功。并且还口出狂言,说剑仙流功夫虽然精妙,然而细细品来却是‘平平无奇,破绽颇多’,没落是迟早的事情。”
李游书闻言一惊,他所熟悉的二叔韩授一直以来都是谦虚谨慎、沉默寡言的人。没想到他年轻时竟然也是如此狂妄大胆、意气风发,也难怪父亲李广成会跟他结拜成兄弟。照林回雪的回忆,李广成年轻时就是俗称的“混世魔王”,全靠一双拳头打出名堂。跟他关系好的,都是打出来的朋友;跟他有仇的,也都是打出来的仇怨。北方武林的人与其说是敬他,不如说是怕他。
这时间,张雷越说越恨,额头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一双眼睛也不自觉地露出凶光:“虽然韩授出言不逊,但师父老人家还是给了他改过的机会,要与他闭门切磋,让他知晓自己的狂妄。”
话说至此,李游书已经知道了这次比武的结果。
“前辈,所以……?”
听见李游书那略有些瑟缩的询问,张雷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又长叹一声泄了气,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说道:“开门走出来的是韩授,师父输了。我们这些师兄本来不如韩授,又不受师父器重,心里其实对韩授有颇多嫉恨,如今见他连师父都打败了,一时间不能接受,有人就趁势说他以邪功偷袭师父,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要抓住他废了他的武功。”
李游书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后来呢?”
“哼,连师父都不是他对手,我们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他也不展露所谓‘更高深的武功’,只以本门功夫与几十名师兄相抗就全身而退,逃之夭夭了。”
“啊……”
张雷说着站起身来,李游书也连忙站了起来。
“再后来,师父因为那一战而负伤卧床,半年后郁郁而终。去世前,师父老泪纵横,留下一句遗言:‘以为剑仙自此起,不知冥冥噬嗑中’。”
“以为剑仙自此起……”李游书将那句话默默念了一句,记在了心里。
张雷看了看李游书,随后说道:“再后来,不知道是韩授早有预感,还是他天生乌鸦嘴一语成谶。我们剑仙流从此一蹶不振、再无高手,在武林也越发衰弱下去。我也曾想振兴剑仙流,可惜水平不济,到头来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斗技场上,挣一份吃饭的钱。”
李游书看着张雷那落寞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又拱手行礼:“一步一重天,可能只是差了那一迈。前辈如果愿意走出斗技场去,想必会见不一样的天地。”
张雷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至于你二叔当年用了什么功法打败了师父老人家,怎么认识你父亲并与他结拜,以及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知道了。”
“前辈能不计前嫌向我透露这些,我已经是感恩戴德,不敢再有所奢求。”李游书连忙抱拳行礼,心里千恩万谢道:足够足够,蚊子腿也是肉!
“小姑爷,我看你长相俊秀、面有贵气,将来或是大富大贵、或是名扬天下,想必定是一号人物,”张雷说着拍了拍李游书的肩膀,“龙不游浅水,凤岂入雀笼——这钟城对你来说还是小了。”
说罢,张雷便掸了掸衣袖衣摆,迈步向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雷一走,等在门外的钱志浩连忙就探进头去,向李游书问道:“姑爷,没事儿吧?”
李游书笑了一下:“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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