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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知点了点头:“我说句您不爱听的,我觉得他最近很多时候都特别像您。像您当年训我爸的样子,又冷又狠,看不出愤怒来,但是比直接发火更让人害怕。”
杨爷撇了撇嘴,脸上浮现出落寞的神色:“有时候吧,我宁可他多像你爸一些。你爸虽然蠢,但至少不毒。我现在看着你哥,跟看见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样。也就是他遗传了他母亲的沉静,所以看上去更温和似的,反而更好藏住自己的本性了。”
欧阳知闻言,低头看着自己的空杯子,也没再说话。
“你今天怎么不喝酒?”
“我今天开车,当然不敢喝酒了。”
“你待会儿去哪里?”
“我要跟游书出去一趟,一周之后再回来。”
“嗯,也好,散散心,”杨爷也知道关雎和欧阳知关系好,她一死欧阳知肯定伤心,听欧阳知说要出门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而且有游书陪着你,我放心。”
于是欧阳知又跟杨爷讲了讲李游书怎么从狙击枪下救了欧阳思,讲了讲她怎么跟哥哥吵架,又讲了讲她刚刚去给关雎看墓地的事情。
与此同时,钱志浩敲了敲一间休息室的门,小声问道:“老张?你在里面吗?”
休息室里传来张雷的声音:“在,你进来吧。”
钱志浩推门进去,发现张雷正在换衣服,一名兔女郎手里抱着他的长衫,见到钱经理连忙鞠躬。
害怕开门见山引得张雷不高兴,钱志浩便先开口客套了几句:“今天的比赛打得真好,我考虑下周去跟少爷讲一讲,给你涨钱了。”
张雷闻言背对着钱志浩没说话,穿上一件黑色的盘扣衬衣,将前胸后背数不清的疤痕给遮掩了起来。
见张雷没说话,钱志浩尴尬地笑了笑,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外的李游书。
“是那小子要见我么?”张雷虽然背对着房门,却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让他进来吧。”
“那个……我……”
“你不用在这儿守着,我不会跟他动手的,”说着,张雷已经扣好了扣子转过身来,又指了指那名兔女郎,“你也出去吧,我有事情要谈。”
于是兔女郎在钱志浩的带领下离开了休息室,李游书迈步往屋里走,钱志浩又连忙拉住他叮嘱道:“姑爷,老张他这人面冷心热,您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李游书点了点头,进屋带上了门,随后冲张雷拱手行礼:“前辈。”
张雷看了李游书一眼,点了点头,抬手往那长凳上一让:“坐。”
李游书闻言点了下头,在张雷坐下后也坐了下来。
“姑爷来找我,有事么?”
看着张雷那张板得像窨井盖似的脸,李游书没有动怒,又拱手施礼,恭敬回道:“上一次在斗技场上是我失礼了,您见谅。我年纪轻,见识短浅,很多事情都不知原委,望前辈海涵。”
张雷见李游书态度恭敬、话语谦和,虽然心里有些惊奇,但也没再怪他,抬了抬手说道:“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看来林培宏前辈的千金就是不一样,教子有方。”
李游书闻言笑了一下,正襟危坐看向张雷:“前辈,我今日来,道歉是一方面,另外还有事相求。”
张雷闻言挑了下眉毛:“什么事?”
李游书看着张雷,面色诚恳,一字一句说道:
“我希望您,能把我二叔韩授的事情向我透露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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