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来给文夫子取几件衣服,婶子稍等一会,待我收拾妥当,便领你前去。”
“你快点······”
何氏哽咽,泪水再次夺目而出。
换衣服?
难道人已经没有了,要换寿衣?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觉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
回春堂后院的病房内,文澜沧宛如沉睡的雕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其他人默默不语站在四周,心绪沉重。
何氏猛然扑进病房,见到文澜沧的样子,顿时崩溃,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还让赵绍给文澜沧磕头。
她知道,此刻不便说出真相。
心里却不断重复。
儿啊,你其实叫文绍,文澜沧就是你亲生父亲。
在场众人无不愕然,纷纷盯着突然失控的何氏,心中满是疑惑。
郎中苏逸尘更是满脸不可思议。
这妇人抽的什么风,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夫人且放宽心,你夫君只是昏迷,并无性命之虞。老夫已吩咐给他煎药了,吃完药自会缓缓苏醒。”
苏逸尘误以为何氏是患者妻子,忙宽慰道,“你丈夫有些腹泻不严重,他昏迷主要是劳神过度,加之体内水分流失过多所致。不过,这些皆可医治,无需太过忧虑······”
何氏听后,心头的巨石瞬间落地,止住了哭声,却止不住泪水,喃喃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也不去解释她不是文澜沧的妻子,一个劲用手擦拭着眼泪。
一会儿,学徒将汤药端来。
苏逸尘轻轻撬开文澜沧嘴巴,慢慢将汤药喂下。
过了好久,文澜沧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这是哪儿?我的试卷呢?”
“师父,这是回春堂。你的试卷被经承收走了,我和苏彪亲眼所见······”
初六傻傻地笑了。
······
乡试放榜至少得半个月,最早也到九月初。
这并非考官阅卷偷懒,实则是阅卷之前,还要经过一系列繁杂而严谨的处理流程。
先将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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