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谢平涛与孟诚在下方一左一右跪着,大气不敢出一口。
整个屋子里气压极低。
“你的意思,那头蟒,是信王当年起兵时的所号称的名正言顺?”皇帝一边画一边问。
谢平涛浑身被冷意浸满,他赶忙摇头,“请陛下恕罪,这只是臣的猜测。”
皇帝轻轻一笑,却如刀割在谢孟两人身上,“当年见过那蟒的人,大多死了,爱卿为何这么猜测?”
谢平涛撑地的手不由攥起了拳,他深吸一口气,牙关紧咬,一字一字,“因为,微臣的父亲乃……临安谢必之……”
说完,他已是通红双眼,泪痕满面。
皇帝终于抬了抬眼皮,深深看着他,“朕从不知道必之有个你这么大的儿子。”
临安谢必之,帝师小谢先生。
那是年少时,先帝给他找来拜师的小先生啊,长他七八岁,少年老成,文武双全。
却死在了八王之乱里。
或者说,八王之乱死了太多人,他恰好在其中,而且是死于那头“亟待化龙”的大蟒口中。
那年,他刚及弱冠,谢必之年二十有七,不曾婚配。
“父亲不知我的存在,母亲她,她也是被迫的,陛下,微臣万不敢撒谎骗您!”谢平涛声声泣血。
皇帝继续画画,“其实,你是不是谢必之的儿子,不重要,那头蟒是不是当年的那头,也不重要。”
说到这里,他终于顿笔抬眸,“南方方报大捷,朕不希望京师又添动荡,明白吗?京兆府尹。”
不等谢平涛回应,他看向孟诚,“孟卿,你家弟弟做出来的事情,你总得给朕一个交代。”
孟诚抿紧唇,深深一俯首,“听凭陛下发落。”
皇帝嗤笑一声,“朕不发落你,朕要的是交代,给天下人的交代。”
孟诚瞳孔微动,再一俯首,“微臣明白了。”
皇帝不希望这事儿牵扯出信王,但真相也不能被就此埋没。
比如那些被奸杀的新妇,那些印子钱的流向,那些被金钱堆出来的冤假错案,更甚至闹出人命的拆迁工程。
其中轻重,需要细细去拿捏。
不着痕迹的,孟诚和谢平涛对视一眼,彼此暂时达成了一致。
“好了,你二人且退下吧!”皇帝拧着眉按压起了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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