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怒目,昏暗的光线下,老大翕张小嘴,那双黑色的眼珠没有光亮,乌漆漆渗人。
晏淮低声抱怨,给老大换了裤子,又去抱老二,结果老二拉他一身,晏淮都顾不得生气,麻溜换衣,打开屋门把脏衣服扔的远远的。
他气的斥了一句“坏东西”,下一刻屋内传来嘹亮婴啼。
晏淮:?!!
他下意识拿方帕挡老二的嘴,又慌张移开,抱着小崽子走动,嘴里还不忘告饶:“好东西,你是好东西,你顶顶好,我坏,我是坏东西行了吧…”
偏偏老大听见哭声也开始哼哼唧唧,晏淮心头一紧,单手捞起老大,抱着兄弟俩一起哄。
傍晚时分宁荣怎么给晏淮伏低做小,好话说尽,现在晏淮就怎么还给宁荣的俩儿子,还是双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儿报仇,从不隔夜。
须臾羊奶热好,晏淮给两个崽子喂下,抱着哄睡,只觉得筋疲力尽,倒回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后半夜又规律惊醒,直到第二日。
两个小崽子已经抱回他们娘身边,晏淮昨夜换下的脏衣,晏老娘洗了,晏父还给他买了羊肉馒头和豆汁。
晏淮吃的津津有味,完全无视双亲殷切的目光。
对于晏淮手里的30两银子,晏父和晏老娘眼热的很,晏老娘开始打感情牌,述说他们养大晏淮多么不容易,多么辛苦,奈何晏淮不为所动。
晏老娘败退,晏父不死心,“臭小子,你吃香喝辣,一点肉汤都不给你爹娘喝?”
晏淮饮下最后一口豆汁,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睨向晏父:“一只母山羊要10两?”
晏父眼神闪烁,“京里价贵,也…也差不多吧。”
晏淮:“呵呵。”
他伸着懒腰出门溜达了,晏父气的跺脚,“死小子,对自家人也这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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