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哭还难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身为臣下,不可言语君王的过错。君王不会有错,错的只会是下面的臣子。是我们没有尽到辅佐的职责。”
殷诵歪头,不能理解姬昌这番话。他还是喜欢语文课本上,陈胜喊出的口号,多爽气!
无奈啊,殷诵自己就是王侯子弟。他日若是活不下去,他想搞起义,都没法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口号煽动人心,忽悠人上船。
殷诵手臂抵在膝盖上,双手捧起白嫩水灵的小脸蛋。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西伯侯:“这么说,西岐一定不会背叛大商,学南都鄂氏造反啦?”
姬昌轻轻吸气,猛然从稚子言语间制造出来的难堪中抽出神。老者陡然明白这原来是一个“圈套”。
西伯侯苦笑连连:“王孙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就是这句话?”
姬昌微微摇头,叹息:“你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这样的问题不应该从你口中出来的。”这么小的孩子,正应该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不应该有这样的忧思与愁惑。
西伯侯不禁想起了家中的次子和四子。这两个儿子是他众多儿子中最精彩的两个。姬昌心里清楚,西岐的未来,必然落在这两个儿子的肩头。
姬昌不禁遥想次子姬发、四子姬旦如王孙这般年纪时,是个什么模样。他的这两个儿子自幼聪慧,这么点大的时候,已经懂得很多大人都不懂的道理。
但是无论姬发还是姬旦,都不会像朝歌的王孙,锥子一样尖锐。他的两个儿子自幼就非常懂事,十分的谨慎和沉稳,知道什么当出口,什么是不能的。
姬昌神情有些恍惚,忽然听到殷诵说道:“若是西岐也叛了,我怕是活不到那般年岁了。此时不思考,以后就没机会了。”
殷诵想起姜子牙说的“你的父辈都是短命之相”。如果大商真被灭了,他们这些王族子弟大部分都会被清算,只能留下一丁点用于彰显新朝风度的人活着。
虽然姜子牙说他能活到六十岁,但是他的父亲呢?殷诵小宝宝可以不管别人,但是不能不担心父亲啊。
殷诵的话让姬昌无比心酸。老者感慨万千,对稚童保证道:“老臣不会叛商,西岐不会叛商。”
“可是你有一百个儿子呢。他们跟你一样想法吗?”殷诵步步紧逼,不肯也不敢放过面前的长者。
姬昌笃定地回道,恨不得赌咒发誓:“老臣可以保证,老臣的儿子同老臣的心意一样,对大商忠心不二。”
殷诵眨眨眼,心想西岐竟然这么效忠大商!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殷诵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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