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温文一笑,歉然道:“这倒是不错!
可陆大侠,我想请问,这太极剑法,世上可有哪种武功能够胜它?
我刚才口出狂言,谁都知道是激将法,想要一睹神剑,绝非真的小看张真人。
我破太极剑,之所以用尸体,赌的的确是刘大侠的侠义心肠,不太光彩。
可比武也是为了以后生死相搏积累经验,总不能就只凭武功吧?
我这手段,算的上因地制宜,就地取材,难道说有朝一日,你们的敌人就不会想出这种歪招来?
所以今日是我在武功上胜了刘大侠,但他却在侠义之道上胜了我。
你我各得所求,两全齐美啊!”
众人听了这话,均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谁敢说,世上有能破张三丰太极剑的武功?
而且他这话也的确大有道理。
比武切磋的目的,都是为了对敌。
尤其他自称不如刘乘风侠义,这就任谁也挑不出理来。
陆天抒胡须飞扬,口唇哆嗦半晌,蓦地一跺脚,恨声道:“算你有理,老夫说不过你!”
水笙见一向威严的陆伯伯如此姿态,忍俊不禁,咯咯笑出声来。
水岱心中有气,当即喝道:“笑什么?”
水笙才想到花伯伯刚吃了大亏,刘伯伯也输了阵,的确不该笑,悄悄低头,吐了吐舌头。
突然花铁干飞身纵起,拔出梁上的短枪,运气于臂。
只听“铛”的一声,这根纯钢的短枪直插入地。
花铁干徐徐说道:“今日之后,江湖上再无‘中平无敌’这个字号了!”
说完,一脸羞愧,转身欲要奔出,却被陆天抒一把抓住。
风逸摇了摇头道:“诸位大侠,一辈子都为名声所累,所谓‘名缰利锁’,过尤不及,这又是何必?
不过花老英雄因为风某退出江湖,或许不需要多久,这不会是你的人生污点,反而是你的荣耀!”
对于花铁干,风逸也只能如此处理了,这人一辈子行侠仗义,结果在雪谷成了魔鬼,所为之事,在风逸眼里,自是取死有道。
可如今还会不会发生雪谷之战,都是难说。
他只能逼的花铁干退出江湖,如此对他,对他的一众兄弟,也未尝不是好事。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惊服风逸的狂妄。
可又觉得,这仿佛会成为现实。
毕竟现在的风逸说一句,他自称武功天下第二,那个敢称天下第一的人。
他们遍寻脑海,也想不出来。
而风逸现在才二十岁。
如果不死,那武林未来六十年的格局,都是他说了算。
毕竟以后不会有人在说,中原最厉害的高手是什么“南四奇”“北四怪”了!
只有一个!
那就是风逸!
不信你问“难四奇”!
这时铛的一声,刘乘风长剑归鞘,缓缓走上两步,对风逸一抱拳道:“风少侠盖代人杰,不仅勇武过人,智谋更是非凡,我刘乘风今日,输的心服口服。
但我有一事不解,还请风少侠开解,也叫贫道不虚此行。”
风逸愣了愣,拱手道:“道长请讲!”
刘乘风太极高手,哪怕败了,也不愿失了气度,他微一沉吟道:“风少侠这一身神功真就只得于《神照经》吗?”
这句话道出了众人的心声,人人都屏息望着风逸。
毕竟他的武功太高了,高到超出众人认知的地步了。
毕竟武林中人均知:“落花流水”已经是中原武林最厉害的高手了,可结果呢?
单打独斗,完败,二对一,估计也难胜。
刘乘风与花铁干毕竟不能算是真正的联手。
而陆天抒与刘乘风联手,十多招,却连风逸的衣服都没碰到,想要赢,估计很难。
至于三对一,那就是未知了。
那神照功就如此厉害?
可梅念笙昔日在世之日,好像也没这等能耐!
风逸淡淡一笑道:“除了神照功,莫非道长觉得还有哪门神功能与之相较吗?”
风逸也不知道梅念笙究竟有多厉害,更不知道这些人怀疑什么,可他的本事的确是因为神照功,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刘乘风想了想,道:“梅老先生以连城剑法闻名天下,我兄弟几人也有了解,也曾见识过几招,也不是多么了得,未曾想神照功威力如此之大。
今日虽说刘某败了,但能一睹神照功,也算三生有幸,告辞了!”
说着黄影一闪,飘然出店。
陆天抒也抱拳道:“少侠身怀不世之功,还望好自为之,能为武林造福,再会!”
说着拉起花铁干,也奔出店门。
他们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果然心想事成,“南四奇”变成“难四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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