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乾曜宫弟子沈怅雪,见过玉鸾长老。”
钟隐月赶紧把他扶起来:“不必多礼。”
沈怅雪直起身,又低了头:“长老,师尊有话要我代为传达。师尊说,大典准备前期,用不着多少人力,要长老先行拟案一纸,将大典置办的思路与场地如何布置都写好,交由掌门与诸长老过目。待一切落定,能实施后,师尊再将门下诸多弟子交予长老随意差遣。”
钟隐月听懂了。
意思就是让他先写策划案!
草啊,怎么都穿越了还要写这种东西!
钟隐月扶额,抠了抠脑门,很想再骂两句乾曜。
但沈怅雪站在前面,钟隐月愣是生不起什么气火来。
沈怅雪笑眼弯弯眉目温和的,钟隐月都不太敢正眼瞧他。
“行了,我知道了。”钟隐月只好说,“我写就是。可我写这东西的时候,你们也……”
呆在这儿没用啊?
这话太像赶客,钟隐月便只说了半句。
沈怅雪不傻,话说半句他也心领神会。
沈怅雪垂眸轻笑:“长老放心,师尊叫我来,自然是帮得上长老的。往年,每每轮到师尊置办大典,都是我在旁协助。”
“师尊有时忙不过来,便让我跟着插手一二,帮着分担。听闻长老对大典之事一概不知,若长老愿意,弟子可为长老排忧解难。”
钟隐月立刻转过身去,背对了沈怅雪。
沈怅雪一怔,脸上笑意消失,愣愣地望着他。
钟隐月背着他,深呼吸了几口气。
沈怅雪要给他排忧解难!!
妈妈!!!
沈怅雪要给他排忧解难啊!!!
这里是天堂吗!!!
钟隐月心潮澎湃,在心里呐喊了足足十遍。
等把祖宗十八代连带着没啥关系的tv都感谢了一遍,钟隐月才抹了一把脸,佯装很冷静地回过头来。
却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他的表情抽搐着说:“那、那就有劳你了。”
沈怅雪见到他这张很明显在努力憋笑的扭曲表情,也憋不住失笑了声:“弟子遵命。”
钟隐月回身,朝温寒和苏玉萤一挥手,示意赶紧迎进去。
二人秒懂。
钟隐月转身走了,他俩便迎了上去:“师兄师姐,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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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乾曜宫来的这群弟子,下午时沈怅雪便跪在钟隐月的矮案前,为他浅显易懂地简单说明了番天决大典往年的流程,以及草案都该如何去写。
钟隐月听懂了。
他在外面本就是个二十五的社畜,策划案这东西早已写过不少。听完大概的流程后,脑子里就立刻拟出来了一份初版。
他会,脑子里也有东西,写自然是写得出来的。
于是他叫弟子拿出了笔墨纸砚,二话不说就要开干。
温寒在一边磨墨,钟隐月铺开宣纸准备开写。
笔落下去半个字儿,沈怅雪眼尾一低,眼眸一瞥,立马发现了不对。
他默默抬起手来,拿过温寒手中的墨块和砚台,声音温和淡然:“我来吧。”
温寒愣住:“这怎么行?沈师兄是乾曜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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