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栗突然卡了壳,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很好笑是不是?”
那双桃花眼被泪水打湿,满含痛苦地看着他。
宴时庭只觉心脏抽疼。
他不想提起那件事让俞栗难过,却没想到这样反而让他更痛苦了。
可对于俞栗的疑问,他却无法解释。
宴时庭紧绷着脸,沉声问:“俞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笑话你?”
俞栗笑容苦涩,垂着头一言不发。
他承认自己刚刚说的有气话的成分,是在迁怒宴时庭。
是啊,一切不都是他“自以为是”吗?他有什么资格怪宴时庭没有表现出还记得那晚的事?
“你没有笑话我,是我自己出尽洋相,咎由自取。”
俞栗突然又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宴时庭跟他相处时的一些细节举动。
给他上药,帮他出牌,替他向宴隋说出称呼上的不妥,在游轮上生着病还让出床给他睡……
在中午回来的车上,俞栗没有上车就睡着。
他那时靠着车窗在想,宴时庭其实对他也不错。
可现在想来,那些举动都代表着什么呢?
俞栗抹了把脸,轻笑一声,问:“你这段时间那么关照我,是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预备情人吗?”
“俞栗。”宴时庭眼神晦暗不明,“不要说这种话。”
“你那晚中了药,是我对不起你。”
“还有,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俞栗下意识反问:“你不讨厌我,那难不成,你喜欢我?”
说完他便自嘲地轻笑一声,否定了:“不可能。”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他有自知之明,宴时庭不可能会喜欢他。
然而,俞栗并没注意到,在他问出那句喜欢时,宴时庭突然变化的神情。
听见他的自嘲,宴时庭抿紧薄唇,问:“那你现在怎么想的呢,是想要我对你负责吗?”
俞栗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负责?我想要你对我负责?”他嘴里呢喃了两遍,看向宴时庭:“所以,你是觉得我今天,是想跟你要一个负责?”
原来,宴时庭是这么看待他的吗?
那一开始对那晚的事没有一点表现,是不是在担心他索要负责呢?
俞栗撑着办公桌,缓缓站了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要你负责。”
他扯出一抹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谈负责也太幼稚了。”
他现在只想离开,不想再和宴时庭、和宴家有半分牵扯。
他和宴家这些,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
“俞栗……”
眼神涣散地看着书架上某一点,俞栗轻飘飘地打断了宴时庭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书房柔和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宴时庭握紧拳,沉默许久。
最后,紧握的拳头猛地松开。他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
“谢谢宴总。”
回到房间里,看着住了大半个月的地方,俞栗感到浑身发冷。
他不该还待在这里的。
眼眶里不停涌出泪水,俞栗抹了把脸,拉出行李箱,背上书包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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