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推出四溅的水花。
濮喻一个人往天桥那边走,宁颂才看到他另一侧没有撑伞那只手湿漉漉的,袖子上颜色明显也要深一点。
这雨太大了,濮喻应该有尽量把雨伞往他这边倾斜。
等濮喻走远了,乔侨才大喘一口气。
宁颂看他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一起笑了起来。
“你在濮家呆一下午啊?”乔侨问说,“这下你又要火了,我都在论坛上蹲一天了,他们都在扒你。”
宁颂说:“我还没被扒完么?”
他以为他都被那些人扒尽了。
“他们现在在扒你和濮家的关系啊。”乔侨说。
宁颂觉得无所谓。
随便他们扒。
反正他现在已经是整个上东公学最底层的人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样,那些人扒来扒去,最后也就扒到他爸妈疑似在濮家做工的事。但他本来就是贫民区出身,出身问题已经被嘲烂了,在濮家做工,和濮家扯上那么点联系,反倒比他们想的要好一点!
“我就说嘛,他下港湾出来的板上钉钉,怎么可能和濮家沾亲带故。濮家十八代就没有穷亲戚!”
“还有人猜他和濮喻的关系,暗示他们俩有一腿呢,更是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们俩有什么吧,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踩一下豆芽菜罢了。”
“害我担心了半天,还以为我家达西先生是什么骷髅爱好者!原来是大少爷和他的小仆从啊!”
宁颂看的直打哈欠。
他对这些言论完全免疫。
要是说他游戏差他可能还会跳脚,净是一些他不在乎的东西。
他懒得再看,将窗帘和床帘都拉好,关了灯,沉沉躺下。
他身体素质差,今天下雨,有点冷,他感觉自己有点感冒的趋势,他很谨慎,刚感觉有点不对劲,就立马冲了个感冒冲剂喝了。
嘴巴有点甜甜的苦,他听着外头的雨声和轰隆隆的雷闭上了眼睛,困意袭上来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撑着眼皮看了一眼,看到一条短信。
是一串很陌生的号码,短信上只有几个字,说:“你晚上少吃水果,伤脾胃。”
不一会又一条:“奶制品也少吃。”
宁颂昏昏沉沉,回:“你谁?”
对方过了好一会才回:“濮喻。”
宁颂心头一动。
想起来了,下午去游泳馆,濮喻还给他打过电话来着。
“不好意思,忘了存你号码了。”他撑着困意回。
濮达西回:“没事。”
“你早点休息。”
他很意外濮喻这样的闷葫芦,大半夜还会发信息嘱咐他这些。再联系论坛上刚看到的那些说他和濮喻云泥之别的话,就感觉更奇妙,身体好像都变轻了,飘在云端里。
但脑袋变沉了,更困。
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前幻视【秋刀鱼】。
刚认识时候的【秋刀鱼】其实很拽,那时候的【秋刀鱼】言简意赅。
现在虽然也言简意赅,但是温柔很多,上次还嘱咐他保重身体,有时候周身环境太恶意,网络上陌生人的善意反而更温暖。
他昏昏沉沉,脑子一时错乱,用回复【秋刀鱼】的语气回复濮喻:“谢谢小鱼儿的关心。”
手指点了发送,人就彻底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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