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凝固的血痕。
他惊呼:“这弓上好像沾着血!”
祝弥劝他淡定:“是的,是四公子狩猎到的第一只猎物的。”
顾小灯脑海里想象的英姿飒爽顿时变成了血腥可怖,幼稚地捂住眼睛背过身了,但又好奇心浓厚:“他猎到什么了啊?”
祝弥不清楚。
顾瑾玉也许猎到了猛兽,又也许猎了人。
他实话以答:“我对此不清楚,不过冬狩回来后,王爷对四公子的重视隐隐与世子齐平,想来,是王爷满意于他冬狩的表现,四公子同样视为意义重大,就把这张弓置放在主位了。”
顾小灯有些羡慕:“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王爷满意啊……”
祝弥默默,片刻才劝道:“表公子,别想太多,量力而行即可。”
顾小灯哼哼唧唧地退出来,又看了几间类似的,紧接着去逛顾瑾玉最大的书房,一进去就被布局紧密的书架惊到,边看边比划着书架的高度:“这些架子也太高太密了吧!一架架大风车似的,风车转活水,书架摆死书。”
他摸摸书架,厚重冰冷,想象着顾瑾玉埋头苦读的模样,不觉打了个寒颤:“祝大哥,我以后不会也需要读一大屋子的书吧?”
“不需要。”
顾小灯闻言笑起来,穿过逼仄的书架,又有些低落地叹气:“不是不需要,是觉得我用不着吧。瑾玉读书练武,我学唱歌跳舞,嗳。”
祝弥面无表情地安慰他:“您也是学习的好苗子,不必妄自菲薄。”
“我谢谢你哦。”
顾小灯轻快地晃着手穿过数列书架,来到宽大得能在上面翻跟头的书桌前,好奇地四处环顾,随后在一处视觉死角的墙壁上看到两幅画。
他走到两幅画前,仰头看了许久,看得痴痴。
一幅画远山,一幅画苍林,画中山天地疏朗,苍林中万鸟低飞,二三等的画技,一等一的意境。
祝弥看他发呆半晌,主动解释了两句:“这些画是四公子自己作的,但他于此技天赋平平,后来就不近颜料画卷了。”
顾小灯感到难以置信,指着那幅苍林画震惊:“他没见过大森林吧,没见过都能画得这么好!这还叫天赋平平哇?”
祝弥反问:“您见过大森林?”
“昂!东境大河多,坐船坐到峡谷时,两岸都是青山,山有多连绵森林就有多广大。”顾小灯眉飞色舞地讲到从前旅商的经历,歪头去看不远处的张等晴,笑眼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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