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他一直以为他老板是上面那个。
林小东脸憋得通红,憋出一句:“畜生。”
贺澄累得没空和他们争辩,往裤兜一摸,烟掉里面了,也不客气,伸手就要:“有烟吗?”
林小东像是没听见,海叔倒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说:“便宜烟,不好抽,献丑了。”
贺澄望着那所谓的便宜烟180一包,反正他逢年过节才能抽到一根——亲戚给的。
他瞬间觉得心梗,自己20块钱一包的烟他如获珍宝。
贺澄夹住烟,呼出一口浊气,装逼道:“没事,还凑合。”
贺澄点烟,咬住烟嘴,脸颊微微下陷,吸入肺腑的烟让他放松一瞬,从鼻尖冒出白烟,擂鼓般跳动的心脏回笼,他从欲望的深渊中拉回一丝半点的理智。
为什么事后烟,事后烟。
香烟和情事似乎是世界上最契合的单品。
让骨髓生瘾的快感在尼古丁的侵入下,被延长、被渲染、被反刍
海叔和林东都没有说话,就盯着男人抽烟了。
贺澄咬着烟,摸了下鼻尖上的汗,嘴角的水渍都没擦干净,吐出一口烟,肩膀隐隐作痛,龇牙咧嘴道:“你们家顾总,真够凶的”
海叔面露尴尬,对上这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这话不知道怎么接。
“哼,你上次还没被打怕?”林东冷哼一声。
贺澄指了指嘴角的瘀青,“现在伤还没好怎么不怕?但是挨打算什么,我只要顾总好好的。”
他铁了心要立这个深情人设。
贺澄一根烟的功夫,又钻进了车座。
顾君渊已经清醒不少,虽然热潮还未完全褪去,但不至于理智全无,任由旁人为所欲为。
顾君渊望着那张无辜的脸,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扬起,尽显倨傲,眼皮轻颤地隐忍。
那还未降下去的温度卷土重来,脸皮隐隐发热。
后半夜的风,说不出的冷,海叔裹了裹外套,指尖的红和烟火星相映衬,他吸了一口冷风,叹道:“啧,几点了?”
林东表情麻木地看了看手表,快四点了。
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这条街上的人逐渐稀疏,树影绰绰,热闹逐渐变成清冷,酒吧里面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喝酒,狼藉一片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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