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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浑身无力……发情期又发作了吗?
可是没有……奇怪……
自以为在设定中的前oga迷蒙,温热的面颊不自觉轻蹭着身前人的脖颈,柔软的唇留下轻吻,依恋又信赖。
商延思反应极大地将人放下,意识不清的青年似乎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圆润的杏眼半阖着,唇瓣自然微张,看着昏昏欲睡。
商延思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了人整整一分钟,在钟今就快原地睡过去的时候,商延思的眼珠才恢复转动,把人带去了客卧。
钟今浑身酒气地躺在了床上,商延思准备离开时,床上的人又猛地坐了起来。
他大声地宣布:“我要洗澡。”
牢记使命,不忘初心。
商延思放下了触碰脖子的手,认命地去给钟今放洗澡水。
水没放太多,至少是睡着了滑进去也淹不死的程度。
商延思把人扶了过去,立刻退至门外。
钟今还记得洗澡要脱衣服,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光,进了浴池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商延思抚上脖颈,被触碰过的肌肤滚烫,甚至因为过于炙热产生幻痛。
他仓促地拿了衣服去楼下洗澡,冰冷的水流暂缓了身体的高热,可皮下血液依旧沸腾不歇。
温热的呼吸,甜腻的鼻音,仿佛人依旧在他的怀里,舔吻着他的脖颈喘息。
商延思不自觉地大力摩擦着那片皮肤,想要驱散挥之不去的陌生麻意。
他的唇色因冷水变得有些苍白,注视着墙壁的视线无落点。
水流哗啦啦地下落,在某一刻忽然停止。
商延思洗好后从浴室离开,他握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另一个半球,有人接起电话。
“常阿姨,我是商延思,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突然来电话,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女人有些诧异,在对方状况好转后,他们已经许久没这样联系了。
她坐在电脑前调出了之前的会诊记录,听着对方诉说遇到的问题。
“幻觉是最近才出现的?”
“对。”
“出现幻觉的时间长吗?”
“不长,每次见到他的一到两秒钟。”
“会出现最开始那种抗拒的情况吗?”
“不会,事实上我的身体没有出现排斥感,我想因为他之前是我的好朋友。”
“你的意思是,即使被亲密接触,也没有恶心呕吐、耳鸣晕眩,呈现攻击性的状态?”
“是的。”
医生不自觉身体坐的更正,温声道:“可以和我详细地说说他吗?”
商延思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自觉仰头看向二楼。
“他是个很努力很优秀,并且很有感染力的人。”
医生说:“听起来很活泼?”
“这么形容不是很恰当,他其实大多数时候很安静,只是他总有一种没有烦恼的感觉,和他待在一起会很轻松。”
“所以即使知道他的性取向,你也没办法厌恶他?”
“我不想厌恶他,我时常会想,要是……”
商延思偶尔会有很自私冷漠的想法,要是钟今不是恶心的同性恋就好了,那他们就会像以前那样,不会有任何变化,而不是现在这样形同陌路。
可商延思知道,这不怪钟今,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没办法……没办法做到心无芥蒂。
商延思冷静下来,他问:“常阿姨,我为什么会出现幻觉?”
他不想深究他为什么不会对钟今产生恶心的反应,因为他本来就不会排斥钟今的触碰,之前那一次是钟今不知道他的情况,刚刚是钟今无意识行为。
他只见过钟今微醺,没见过他喝到完全意识不清,如果不是他照顾他,那么……商延思的眉眼不自觉沉了下来。
“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的器官,人的心理同样多变,一种结果很可能是截然不同的原因所导致。”
“也许是你对他的看重致使内心深层次想要克服对同性恋的排斥,想要重新回到过去的关系,出现你们亲密的幻觉可能是一种脱敏。”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心理防御机制,让你想要抗拒远离他,从而不会对失去一位好友感到痛苦。”
“还有可能是你没有梳理清楚你的情感,因为过去的情况,你对你所看重的人和事物拥有超乎寻常的保护欲,这种欲望同时伴随着控制欲。”
“你潜意识觉得他的情况会让他或者其他人受伤,所以你宁愿伤害他的人是你,这样他就不会被别人伤害,也不会伤害其他人。”
商延思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每一种都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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