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此之外,另一点让他同样有些担心。相比南非地区而言,巴黎的物价很高。这对巴黎市民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他们可能拥有同这个等级的物价相匹配的薪水,但那些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恐怕是无法适应的。老杰克当了一辈子穷人,到了七八十岁忽然靠着彩票暴富,麦克尼尔很难推测他的心态会发生什么变化。思前想后,麦克尼尔决定再为老杰克雇佣一些照看老人的佣人,让这些人帮助老人适应巴黎的生活。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麦克尼尔打算立刻去询问行情。他找到了一家专门从事这种服务的公司,和前台的服务人员讨论费用和服务质量等问题。
“上个星期我在报纸上看到德意志发生了护工谋杀老人的案件。”麦克尼尔说话时向来不懂得含蓄,“我希望巴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任何服务人员听到这种说法,都会认为对方是来挑衅的。结果,服务人员叫来了经理,经理很不客气地把麦克尼尔赶走了。望着紧闭的大门,麦克尼尔想到了去拨打投诉电话,他应该学着那些敢敲诈公司的用户一样果断地打官司,让这些商家以后不敢轻举妄动。然而,他没有律师,请律师的费用是他目前无法担负的。
“……律师,我得给老爷子请一个律师。”麦克尼尔发觉自己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打算给老杰克安排这么多服务。的确,老杰克收留了几乎要露宿街头的麦克尼尔,但除此之外,他对麦克尼尔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恩情。若是论人情的大小,赫尔佐格总督才是麦克尼尔最应该感激的人。雪中送炭当然更珍贵,再说赫尔佐格总督根本不需要麦克尼尔的报答,像他那样位高权重的人物甚至会怀疑主动报恩的人别有用心。
律师这个职业一向很吃香,进可以从政,退也能混成一个体面人。只要给的钱足够多,这些律师们不会介意为任何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或是叛国分子辩护。然而,他们这种不嫌弃客户的精神,一旦碰上穷人就萎靡不振了。麦克尼尔毫无意外地碰了壁,巴黎的律师显然没有兴趣给一个快死的老头子当私人法律顾问。
等麦克尼尔从另一家律师事务所狼狈地走出时,已经是下午了。他想到自己来巴黎以后必须做的几件事,决定去参观附近的博物馆。来巴黎不能白走一次,只为别人办事是没什么乐趣的,麦克尼尔希望找机会认真地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拿破仑有着怎样的人生。
说到拿破仑·波拿巴,就不能不提巴黎荣军院,拿破仑本人就安葬在这里。这座建筑同时还是著名的法兰西军事博物馆,它是法兰西近代以来赫赫战功和eu武德充沛的证明。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成为拿破仑·波拿巴的墓地了,eu对他的赞誉也仅限于军事上取得的成就。
迈克尔·麦克尼尔叫了一辆出租车,以便快速赶往目的地。他在售票处花8欧元买了一张票,成功地进入了博物馆。这一天是工作日,博物馆中很少有成年人或小孩,只有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年人在其中游荡。对于同一个历史人物,每一代人都有着不同的看法,这些看法是在他们所成长的时代背景下逐渐形成的。世界大战期间的eu迫切地需要又一个拿破仑,而当代的青年或许只会将其称为暴君。
大厅正面的墙壁上是一幅巨型壁画,上面描绘了法军在击败联合王国后于公开场合焚烧皇家海军战舰【胜利号】的场景。
麦克尼尔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看着博物馆内的其他藏品。这些藏品之中有一大半是法军或eu从其他国家掠夺回来的,多是一些武器装备,它们标志着一个时代的风云变幻。可惜拿破仑把那艘战舰烧毁了,不然【胜利号】应该成为最值得被拿出来炫耀的战利品。
“他是怎么打赢的?”麦克尼尔眼中重新映出了壁画的内容,“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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