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人们不仅传宗接代意识强,继承香火的意识也很强。而且,他们认为只有男孩儿才能继承香火。等同学的胎儿落下之后,我们看了都陷入沉默中:是男孩儿。医生出去后,把情况告诉了家属。家属刚开始情绪还比较稳定,过了一会儿便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他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老天啊,我这是作孽啊……”
我叹口气,问医生,是不是小机构超声水平差,都做得不准。医生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超声只是辅助检查,能筛查明显的畸形,有些很小的缺陷也是看不清的。尤其是性别方面,有时候女胎两腿间夹了一根脐带,看着就像男孩儿。月份小的时候,男孩儿的特征也不是很突出,水平再差点儿,可能就看成女孩儿了。所以说呀,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以前读小学,尤其是三年级以前,都是在乡下的老师家里读书。学生人少,每个年级都不到十个人,一到三年级的学生都聚集到一个屋里。随着年级越高,辍学的人数也越来越多。从初中毕业开始,就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辍学了。那时偶尔会有个同学聚会,辍了学出去打工的人,会回来请同学吃饭。但每次都会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说女孩子不该参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随着时间推移,能参加的同学聚会越来越少,聚会的同学慢慢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最后就到了大学。
高中的一位同学马上要举行婚礼,婚礼都是在乡下举办。为了避免当天很多同学跟不认识的人安排在一桌,都会提前一天宴请老同学。现在正值夏季,回乡的人比较少,所以宴请就变成了小型的同学聚会。男方本来在镇上订了两桌,打算男女分开。但到了餐馆,很多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便男女混了一桌。
托这次聚会的福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人终于聚齐了!我,桃沙,还有李春娇。李春娇是护士,常年在外地工作,难得会回来一次。李春娇总抱怨自己工资低,但她是我们三个中唯一一个带编制有五险一金的人。每当有人说起我们三个是闺蜜时,桃沙都会郑重其事地纠正,不是闺蜜,是“发小”!桃沙说“闺蜜”这个词听起来太甜了,一听就很假,还是“发小”更能体现我们的铁三角关系。
餐桌上,男生都在拼酒,我们几个女生就一直在拼肉。硕大的龙虾一端上桌,很快就被我们消灭掉!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偶尔会听听男生们吹牛。
一个男生自称是做电子商务的,刚入职年薪五十万,以后就能过几百万。此话一出,周围的男生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了。一个男生调侃地举杯,“年薪几百万,干上几年就不用干了,回家养老吧!来来,喝喝喝……”
李春娇撇撇嘴,嘟囔道:“都这么有钱,年薪几百万,我一个月才几千块。”
我嘿嘿一笑,小声说道:“我现在,还是无业游民,在家啃老呢。”
桃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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